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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视线，嗓音一时间被遏制住，片刻后，渐缓，沉沉地问道：“谁说的？”
林闪垂眸，没说任何。
她自己，没有别人。
“林闪。”
贺泾年叫她，等她回视他，才接着道，“不要琢磨些乱七八糟的。”
林闪眼神虚空地看着他。
“这世上这么多人，你自己就是你自己，谁也比不过。”
他皱着眉，直问她，“听明白没？”
他不清楚谁对她说的，不了解是不是她自己这样认为自己，反正她就是林闪，无关其它，无需比较。
在他心里，因为她叫林闪，林闪是她。
林闪耳边环绕着他说的话，在他紧盯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
放学后，林闪来到便利店，贺泾年依旧陪她待到下班的点，然后送她回家。
星星很亮，夜晚不冷。
林闪在马路上往前走，今天的事，她还没缓过心情，不是很想讲话。
心情不好的时候林闪挺喜欢走路，觉得能把烦恼一点点消磨掉。
贺泾年同样安静地伴她身侧。
很快，两人进入到小区。
“贺泾年，我上去了。”
林闪最后说。
贺泾年哑声嗯了句。
看林闪上去的背影，贺泾年就近找了处长椅坐那儿。
上楼后，林闪坐书桌前，看见桌上的白色小熊被台灯打到桌面上的影子，脑海弹出回来时，她看到地上的两个影子，矮小的影子每走一步，高大的影子紧随它。
她突然感觉郁闷的心情好像渐渐疏散。
此时，楼下。
贺泾年坐了不知多久，也许只能让萧瑟的风，落掉的叶加上暗亮的灯光来解释。
他拿出手机，打给赵茎曦，对面响了几声接起，“喂。”
“国庆放假有空吗？”
贺泾年低声说，“带你出去玩。”
赵茎曦一听贺泾年带她出去，激动起来，“有啊，去哪？”
“再定。”
贺泾年简单回。
“要不我们去西定市吧，玩个几天回来。”
赵茎曦立马开始计划，说完，又觉不对劲，“你怎么突然要带我出去玩？”
虽然她和贺泾年一同出去玩过，但几乎每次是她拉他去的，据她了解，贺泾年不知从哪儿来的习惯，他自身不太喜欢去外市，一是来回交通工具麻烦，二是到新的城市不如莱沂熟悉。
“就莱沂，当天回。”
贺泾年光回她的第一个问题。
“好吧。”
他的回答在赵茎曦料想中，不怎么奇怪。
贺泾年说完早点睡，便挂断电话，他仰头望了眼，从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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