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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给的。”
林疏桐脱口而出。
周砚钦：“谁？”
“打麻将坐你对面那个啊。”
林疏桐说完绕过他，径直往宴会厅走去。
莫凌，周砚钦静默着念了这个名，名字倒是凌厉，可惜人看着软弱，毫无骨气。
他盯着林疏桐的背影，看见了她戴在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流光溢彩。
她喜欢的话，他可以再送多一点，连同那些珠母贝。
高跟鞋的哒哒声在走廊回荡，林疏桐裙子后背镂空上垂下的一条金属链子，在她的走动下一摆一荡。
仿佛时钟钟摆，一来一回，随着时间流动慢慢在他心里留下烙印。
他跟上林疏桐的脚步。
宴会厅里只剩一两个人，桌上摆着鲜花，甜点和酒水，满满当当，倒也不显冷情。
林疏桐拿到手机，给莫凌转了一笔钱。
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好，楼上在轰趴，楼下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她拉了张椅子坐下，宴会厅里剩下的两人也走了，临走时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她回绝了。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她自己。
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变得无限大，她刚把酒杯放下，就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侧过身去看谁来了。
哦，是周砚钦啊。
只是他今晚是穿着黑衬衫的吗？明明才在楼梯口碰到，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怪好看的。
在冷白灯光的照耀下，这件黑色衬衫仿佛变成浩瀚星空，中间那几颗纽扣如星星一样闪光。
是不是灯光太耀眼，她好像看见藏在衬衫下匀称的骨架，紧实的肌肉与精劲的腰腹，往下，嗯，不能看，下面的腿修长有力，走动间裤管产生的褶皱都好似蕴藏了力量。
再往下是薄底漆面的皮鞋，鞋尖锐利，冷光随着步履行进游弋于皮鞋之上，最后流窜进光滑的地板。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周砚钦上身。
他衣袖挽起来干什么？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给谁看呢？不守男德。
林疏桐欣赏完毕，将头转回去，喝了口酒。
她甚至不知道刚才的目光有多直白炽热。
一股温热的气息堵在她身边，林疏桐被烫得瑟缩一下。
于是又喝了口酒。
周砚钦心知肚明，不动声色坐在她身边，“你不怕喝醉？”
“这点酒还不至于撂倒我。”
林疏桐十分自信。
周砚钦也拿了一杯酒，饮了一口问她，“你跟这里的人都很熟吗？”
“怎么，你想跟他们认识啊？”
林疏桐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时带了些夹枪带棒的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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