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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低级的吸血鬼,不仅受制于人还几乎没有自我意识,寿命只剩下三五年,属于消耗品。
而今天,恰好就是周四,顾衡和艾莎就在前往“献祭仪式”
的路上。
抛开不科学的因素不谈,林谷小镇从外观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十八世纪西方小镇。
泥泞的道路留下一道道车辙,两旁还有随处可见的牲畜粪便,道路两侧是木头茅草结构的小屋,偶尔一座比较气派的石砖房子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
夜色渐渐浓郁,一条条小路上走来一波一波穿着黑斗篷、提着星果灯的小镇居民。
几乎没有人说话,人群中畏惧的情绪蔓延在一起,混着星果灯冷白色的光,像是一只只幽灵走在黄泉路上。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镇中心广场。
所谓广场,其实就是一大片空地,中间垒起一个高台,在通往广场各个路口的地面上,都印着一个花纹繁琐泛着红光的巨大圆形图腾。
每个人从“图腾”
中走过时,他手上星果灯的光芒都会闪烁一下,起到记录人数和“抽签”
的作用。
高台上有一个人和三个血族,唯一的人类是小镇镇长哈里森,一个肚子仿佛怀胎十月的地中海,正艰难地弯着肚子向一个吸血鬼点头哈腰,那个吸血鬼叫卡特,是菲兹艾伦男爵的管家之一,专门负责林谷小镇的祭品事宜,图腾阵法就是他在掌控。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血仆,身形佝偻,看不清面容。
顾衡紧跟着艾莎,一个真小姑娘和一个伪小姑娘都很紧张,两人随着人流穿过阵法,站在人群中。
林谷小镇的范围还包括周围几个小村子,总居民将近一万人,这么多人挤在广场上几乎是摩肩接踵。
但即便如此,高台周围还是空出了一个隔离带。
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到了。
高台上穿着长风衣,脸色苍白,身体干瘦的吸血鬼管家向哈里森点点头,带着血仆走到高台右侧,身形隐在黑暗里。
“让我们向血祖祷告,感谢尊贵的威廉·菲兹艾伦男爵,让我们能幸运的拥有向伟大的血族献祭自己的机会...”
嘶哑低沉的声音从哈里森的喉咙里发出,经过他手中某个炼金制品的放大,正好能让广场内每个人都能听见。
如此赞美歌颂吸血鬼的发言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顾衡努力的从一堆废话里提取有用信息,只听出了“吸血鬼是两百年前降临在大陆上的”
、“是神的化身”
这一点不知真假的信息。
就在他听着废话昏昏欲睡时,突然袖子紧了紧,只见旁边的艾莎整个身体微微发抖,手中紧紧攥着他的一截袖子,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再看周围的人们,也是各个神情紧张,气氛逐渐焦灼。
“下面,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哈里森最后说出这句话,台下鸦雀无声,但他没有在意,而是恭恭敬敬地将卡特请到中间。
顾衡这次看清了这个吸血鬼的长相,身体干瘦、银灰色的头发拢在后面,面色惨白看不出具体年纪,红色眼眸周围带着一根根血丝,眼睛微微突出。
他双手举着一个徽章式的东西,缓缓开口,声音像冰冷滑腻的蛇在皮肤上爬行。
“愚昧的人类啊,是哪个有幸侍奉伟大的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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