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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着天，摩托车一路穿过田野，最后在一栋略显老旧，但收拾干净整洁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林牧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匆忙跟大伯说了声谢谢，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
“妈！
我回来了！”
卧室里，林牧心中仿佛有着使不完劲头的妈妈，此刻面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地靠在床头，两鬓冒出了许多藏也藏不住的白发。
林牧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又酸又疼。
“牧牧，你怎么回来了？”
林妈妈先是一惊，随后目光看向跟着进来的大伯，有些埋怨道，“大哥，不是说了别告诉牧牧，他学校里忙……”
“妈！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
林牧在床边坐下，替她掖了掖被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使不上劲。”
林妈妈强打起精神，努力想挤出个让儿子安心的笑容，却显得更加憔悴，“猪场……妈没看好……”
话没说完，林妈妈眼眶先红了。
母子俩又简单聊了几句，大伯在旁边站了会，搓着手道：“那啥……牧牧，我地里头还有点活，你先照顾着你妈，晚点我让你大伯母送吃食过来。”
大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林牧握着母亲粗糙的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挤压已久的疑惑：“妈，您跟我说实话，保险那边，到底怎么个事？”
林妈妈下意识避开儿子的目光：“就……保险公司的人说不符合规定……”
知母莫若子。
林牧瞧着母亲躲闪的眼神，知道她肯定没说实话。
可现下人还病着，林牧也不好继续追问，扶母亲躺下后，他转身出了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出保险合同。
合同上面留的业务员电话已经关机。
林牧不死心，又拨打保险公司的客服电话，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接通。
客服的声音甜美：“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牧现在对保险公司一万个不爽，连带着对客服也没什么好语气，冷硬道：“帮我查一份你们公司的保险合同，为什么我家猪死了，你们拒绝赔付？”
说完，林牧报过去合同编号。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林。”
“好的林先生，请稍等。”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后，客服才开口道：“十分抱歉林先生，刚才帮您查了系统，后台显示，您的这份保单，在四个月前就已经退保了呢。”
“……”
林牧眉头皱紧，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四个月前，刚好是买保险后的次月。
那时他正在学校跟着导师做项目。
“怎么可能？我人都不在，谁给退的保？！”
林牧忍不住拔高音调。
“抱歉呢林先生，我这边查不到退保人。
但您于2021年7月25号购买的生猪养殖险，确实已经被退保了呢。”
这事闹的，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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