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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脚都发了软，要不是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他早就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医务人员早就等着了，看到人被抬了出来，立刻上前查看。
叶暮修的脚步逐渐地快了起来，等他走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站了起来。
“把这个孩子送到医院！
要快！”
转身说道，“请问家属在哪里？”
叶暮修手抖得厉害：“我……我，我是家属。”
“大人已经没了，小孩要赶快送到医院去……”
叶暮修愣住了，暴雨声轰然奏响，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格外响亮，他看着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明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不明白了。
“你陪着去，到时候要签字什么的，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先生！”
叶暮修整个人被人一摇，他才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医生。
“你现在跟着去医院。
别浪费时间了。”
这句话叶暮修听懂了，他机械地点了点头，随着医生上了救护车，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连抬脚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滑稽，非常的不自然。
他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然后麻木地签字，像木偶一般的来到抢救室门口。
硕大鲜红的两个字，就挂在上面。
他立在门口像个犯错的孩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脑子里是边生苍白而又脏兮兮的脸。
时间在此时此刻，变得格外的漫长，秒针每动一下，就宛如是一个世纪，叶暮修在当下完全理解了时间的意思，那种无形的状态现在变成了实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喘不过气来，他直不起来身子，他负重着，感觉整个人快要死掉了。
过了很久，头顶的红光跳成了绿色。
边生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叶暮修赶紧地上前：“医生，怎么……怎么样了？”
医生：“很成功，不过还要观察一下时间，醒得越晚，就越危险。
窒息时间有点长了，大脑可能会有损害，这个都要看患者醒来之后才能知道。”
叶暮修茫然地点了点头，他跟着边生来到了病房。
他没有坐下，只是站着，看着小小的边生融在了病床上。
他的脑袋还在鸣响，他静不下来，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煎熬。
“不好意思，请问是叶先生吗？”
病房门被打开。
叶暮修转身，点了点头。
门口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请你来认领一下死者的尸体。”
叶暮修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走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才走进了方正的电梯中，电梯里温度很低，灯光也不是很亮，像是一方窄小的坟墓，银色梯面上的数字变换着，跳动着，不断变小。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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