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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不明白为什么悟会对自己救他这件事情这么犹豫，“我要带你出去。”
“不可能的，杰。”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黄泉的人数规则是很智障，但是活人死人之间的规矩也是不能随便玩弄的。”
“你不应该再进来一次的，活人不应该打扰死者的安眠。”
夏油杰的脸上带着一种拒绝思考的平静，五条悟指出的是事实，但是确实是他不想听的那部分。
“你在救活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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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我当时可能没想到吧。”
五条悟耸了耸肩。
“你会想不到？”
夏油杰被气笑了，五条悟既然能进入黄泉，还敢直接自我切割灵魂，就说明对方肯定什么都想到了。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会被留在黄泉的这件事情？
夏油杰觉得心底发冷，他不太期待从五条悟的嘴里听到答案了，长大成人的五条悟有一张很巧妙的嘴，他可以说出最动听的话，也能说出最让人厌烦的话来。
“就算我想到了，那又怎样呢？”
五条悟放下了叉子，“我今天都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
“那明天你就会看见黄泉里多出来了三千只找人的咒灵。”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他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五条悟的左手，“你的无下限术式呢？”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对你用无下限的。”
五条悟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夏油杰的情绪影响到，哪怕对方现在眼睛都被憋的通红，五条悟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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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
夏油杰自言自语般问到，“理性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
“因为想让你活下去。”
五条悟十分坦诚地回答道，“哪怕是现在，我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但是如果我活下去的代价是你死掉的话，”
夏油杰有点说不出后面的话来，“那倒不如活着。”
“杰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了？”
五条悟十分夸张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总之我就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哑着嗓子，“跟我回去。”
“不可以哦，”
五条悟摇了摇头，“杰你可能感觉不到，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太算是一个完整的五条悟了。”
【没错，现在的五条悟已经成为了黄泉的一部分，你想称呼他为世界意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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