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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凯旋的致辞结束了，轮到耿群。
他站起身，走到话筒前，掌声再次响起。
他的发言东马八稳，官样文章，滴水不漏。
欢迎，勉励，提出希望。
海川啊……
清河镇这把火，得烧旺点，烧快点……
县里这潭水，快被他们搅成一锅粥了。
再不动手，就真要被他们熬熟了。
……
孙华兴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
陌生的文字，陌生的面孔，叽里咕噜的语言。
这里是东南亚某个小国的机场外，嘈杂，混乱。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旅行袋，按照李光照的指示，他穿过人群寻找一辆破旧的丰田出租车。
终于，他在路边看到了。
车身上满是刮痕，一个手臂上全是刺青的男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孙华兴走过去，用他那蹩脚的英语，结结巴巴地问：“Areyou…Mr.?”
男人吐掉烟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他没回答，反而用本地话嘀咕了几句，然后朝后座扬了扬下巴。
孙华兴心里一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上了车，一脚油门，破旧的丰田车汇入了混乱的车流中。
……
赵海川的办公室里。
陈群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
“赵书记范围太大了，没具体位置靠我们两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
大海捞针……
赵海川把烟摁进烟灰缸，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知道了。”
他在电话里说，“证实袁振海没撒谎就是进展。
“尸体是关键物证必须找到。”
“但眼下……先回来。”
现状很糟糕。
孙华兴跑了。
这个案子的关键人证，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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