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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眉梢眼底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每一句话都是淬毒的箭矢，无差别地射向周围所有人。
他的罪孽在幼小的孩子眼里，几乎是一览无遗的。
他被这片绿色的海杀死。
过往的愧疚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他的灵魂，而他早已做好准备，以余生为祭，踏上那永无止境的赎罪之路。
可如今只是三年过去，一切似乎都被改变。
从前维斯特抬头看他，如今他抬头看维斯特。
“这也能走神？”
斯内普听到维斯特叹了一声，刚回过神，一个温凉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一触便离。
“回神没？”
维斯特笑着问。
斯内普：……回神了，想杀人。
“那么，到我问你了，西弗。”
维斯特眨眨眼，“你什么时候爱我。”
斯内普有些无力地把额头抵在维斯特的肩上，无声地叹息。
或许我早就爱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听见自己说。
维斯特想问问，一点时间是多久，但终究没敢开口。
他已经逼迫西弗太多了。
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好。”
维斯特说，声音沙哑，“那么，可以给我一个吻吗？西弗。”
得寸进尺，这就是维斯特一贯的作风。
斯内普想。
可如果不是他的纵容，维斯特连寸都得不到。
斯内普抬起头，手攀上维斯特的脸颊，忍不住捏了一把。
“唔。”
维斯特歪歪头。
好像小狗。
斯内普想着，垂下眼，在男人的唇上印下羽毛般轻盈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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