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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芹让马夫停下车，她扶着我下了马车。
青城山从前与母亲每年都要来一次，或与年前后，或与中秋，再是暑中最炎热的那几天过来避避暑。
踱步走至曲江池边，因着昨夜一场大雨，池子里盛满了雨水，几张泛黄残破的荷叶下，几尾红鲤正嬉戏着，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
“素芹，把我车上的零嘴拿过来。”
接过素芹递过来的零嘴，我轻轻一掷，几条鱼便游过来。
一尾小鱼似乎游的有些漫不经心，慢慢的跟在两条大鱼后面。
一条大鱼抢到了我的零嘴，忽的向后掉头，嘴对嘴给小鱼喂去了吃食。
我看了不自觉笑出了声，素芹也探头看了起来
“这些鱼可真耐得住寒！”
每次来青城山我总是不会忘记带一些吃的过来。
因着母亲从前布施的习惯，我也同她一样，出行时都会带足了银量和吃食。
那几尾红鲤似乎吃饱了，开始嬉戏。
它们鱼儿间也有自己的小打小闹。
“小姐……小姐？”
素芹在一旁见我似乎走了神，不由得轻轻的喊了我两声。
“嗯？”
“小姐，我们这里风大，我看这天似乎又暗了下来，我们还是先上山吧。”
我叹了一口气，目光从池子里抽离出来，抿了抿嘴。
马车上，我始终端坐着一语不发。
素芹见我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姐，你是不是又想起夫人啦？”
我沉默一会儿。
“嗯。
还想起了一些事儿。”
“小姐，虽然夫人已经不在了。
但还有老爷在啊。
还有您看这么多年了，老爷都是一个人，丞相府东院也一直都空着从没有人搬进去。
您过的好，夫人肯定也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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