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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信正临窗而立，手中端着一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姿态闲适地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他的首席助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董事长，不好了！
九处的人把整栋大楼都封锁了！”
戚长信脸上的平静没有丝毫动摇。
他甚至还有闲心品了一口茶，才缓缓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也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沈言安和黎妄一左一右，带着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九处行动队员，鱼贯而入。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
沈言安手中拿着一份红头逮捕令，一步步走向戚长信，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
“戚长信，你被捕了。”
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寒风更冷。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阵势，戚长信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转过身，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二位。”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老友叙旧般的熟稔，“能让你们亲自来请我喝茶，真是荣幸之至。”
世界将成为我们的牧场
行动队员动作极快，瞬间控制住了办公室内的所有人员，包括那位吓得瘫软在地的首席助理。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充满着属于国家暴力机器的冰冷质感。
戚长信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些指着自己的枪口，目光从她清冷的眉眼，落到她握着的逮捕令。
“沈小姐。”
他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言安，悠悠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甘心为九处卖命？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站在更高的地方，制定规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规则的执行者。”
沈言安懒得和他废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后的队员上前。
“带走。”
“别急。”
戚长信抬起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那两名准备上前的队员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我只是想在谢幕之前，解答一下你心中的疑惑。”
他看向沈言安，那温和的笑容背后，透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灼热，“你是不是很奇怪，城北项目的竞标我明明已经赢了，甚至吸纳了京城半数企业的巨额资金，为什么却又在一夜之间，将这笔钱全部转移到了境外？”
沈言安的眼神微动。
这确实是她和九处都想不通的地方。
戚长信的这番操作，完全不符合一个商人的逻辑。
那不像是资本运作，更像是釜底抽薪，放弃了在国内经营的一切根基，准备彻底跑路。
戚长信看出了她的想法，笑得更加灿烂了。
“逃亡？不，不，不。”
他摇着手指，像是在纠正一个学生的错误答案，“沈小姐，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当整个世界都将成为我们的牧场时，从一个院子走到另一个院子，怎么能叫逃亡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狂热信仰，那是一种传教士般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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