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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带姓，宋祁年第一次听到，后面提出的疑问，让他突然坐立不安。
“兰小姐，你是想搭讪我吗？”
他故作镇定，慢条斯理地打趣，“抱歉，我已婚，必须对我妻子忠诚。”
兰溪忽然意识到什么，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懊恼不已，本就红晕晕的脸变得更红了，支支吾吾解释，“别……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祁年佯装失落，“原来兰小姐没有想搭讪我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
兰溪稳了稳心神，“你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那你先告诉我是梦中还是现实，我才好更准确地告诉你答案。”
好家伙，一不留神又被撩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宋祁年还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面，难不成是男人的天性。
“当然是现实中。”
兰溪抿抿唇，问出心底的疑惑，“那天晚上，雁拂楼楼下，和现在一样下着大雨，是你送我回露华园的对不对？”
所以后来她被宋楚承的人带走，在高速路上，一眼认出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再后来，她特意跑去文琼集团找宋祁年道谢，也是通过雨夜那晚记住的车牌号。
之后经历了种种，她偏偏把他们的初见给忘记了。
宋祁年站起来，走到兰溪面前，几步之间脑中已经想好了措辞，“不错，是我。”
有些真相既已避不开，不如坦然承认，再给出理由时，真真假假便不显得太过突兀。
“那天夏柚白在雁拂楼有个应酬，喝了不少酒，让我过来接他。
我等在楼下，刚好看到一个小可怜被扔在雨中，于是善心大发将她捡了回来。”
“我不是什么小可怜。”
她是自作自受，自取其辱，不值得可怜。
刚松懈下来的肩膀陡然又紧绷几分，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如果当时等在雨中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大发善心地送她回家吗？”
得，又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她一定是晚上吃得太多，全堵在脑子里了。
但她又十分执着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于她和宋祁年缘分的开端，对象换作别人结果会不会也是一样。
“不会。”
宋祁年应得干脆，“我的善心很昂贵，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给予的。”
那为什么会愿意帮助她呢？
话到嘴边，在舌尖上滚了又滚，终是没问出口。
外面的雨停了，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几分钟，就好像是为了打开兰溪脑中某段尘封的记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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