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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君岛夫妇开始为她安排社交,由于两人常年旅居海外,全靠中间人牵线,对象良莠不齐。”
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加上君岛小姐眼光犀利,言辞辛辣,因此招来不少非议。”
想起方才在餐厅里的见闻,以及前几日听到的那些不堪议论,幸村精市心中已然明了。
“不过,”
柳莲二话锋一转,“有个细节值得注意。
这些年她因工作出差的城市,有82.5%的概率与你的重要赛事举办地重合。”
幸村精市点着文件夹的手指略微停顿。
“当然,”
柳莲二适时补充,语气一如既往地客观,“这很可能只是巧合。
毕竟赛事举办地多为国际大都市,本就是艺术的热门城市。”
幸村精市未作评论,转而问道:“关于她来君岛家之前的身世,有线索么?”
“查不到。”
柳莲二摇头,“应该是君岛夫妇做了相当彻底的善后。”
幸村精市微微颔首。
十一岁来到君岛家......他想起艺术楼里那些画的署名,十七岁时完成《怒海》和《澄空》,署名却是「EricaAge6」。
这意味着,她口中那个重要的人,是在她十一岁时出现的。
再结合她方才维护兄长时那不假思索的本能反应,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传言或许虚实参半,但有一点,幸村精市可以确信——这对兄妹之间的羁绊,远非寻常兄妹那般简单。
“莲二,”
他沉吟着开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用一个类似商业提案的方式来处理婚姻?”
柳莲二略一思索:“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两种人身上:要么是极度理性的事业型人格,将婚姻视为资源整合;要么是......”
他话语微顿,“在刻意掩饰什么。”
“那你认为,她属于哪一种?”
“根据现有数据,她90%的时间都投入在绘画上,社交活动极少。
从行为模式看,倾向于前者。
但考虑到艺术家的感性与她作品中所展现的强烈情感,后者的可能性,同样无法排除。”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幸村精市未置可否。
与柳莲二告别后,坐进车里。
清浅的雪松香调弥漫,却没法驱散他心头的滞闷。
指尖刚触及启动键,手机便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是母亲的信息:
「精市,明晚七点半,XX饭店,别忘了哦。
」
「妈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
他凝视着屏幕,目光微沉。
明天,是他答应给她答复的日子。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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