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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
项目负责人赵祥，这位才四十出头却已两鬓斑白的男人。
为了这个项目，他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协调资源，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赵所......”
苏立国带着苏远走进来，声音干涩。
他本是想来办探亲手续的，此刻却觉得任何私事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赵祥闻声，看到苏立国后，那张写满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完了，全完了！
项目恐怕......要彻底终止了。”
“一点回旋余地都没了？”
“余地？”
赵祥抬起头，眼神中是压抑到极致的悲愤，“那群强盗！
他们不仅要钱，还要我们的命脉！
这条件，能答应吗？！
我们华夏人的脊梁骨还没断！”
可随后，他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直面这痛苦的事情：
“技术壁垒我们突破不了！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没有图纸，没有核心数据，我们就是瞎子！
是聋子！
光那些精密到极致的零件，误差不能超过0.1mm！
这已经不是普通工业能解决的了......”
“赵所！
我能！
你相信我！
机器做不出来的，我用手，用眼，一点点磨！
总能磨出来！”
苏立国急切地打断，黝黑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红，眼神里是工人最朴素的执着。
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赵祥感动又心酸，用力拍了拍苏立国坚实的肩膀，但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无力：
“老苏！
不是零件的问题！
是方向！
是理论！
是整体的设计！”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声音有些低落：“日不落帝国用了十年，俄国用了八年，就连他们漂亮国，也集中了全国顶尖力量，花了整整五年！
我们现在有什么？基础几乎是零！
所有懂光刻机核心的，哪怕沾点边的，都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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