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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祈一大早把斯归从床上薅起来。
“你是恶魔转世么？现在连报晨鸟都没开始工作……”
斯归顶着两个黑眼圈呆滞地坐在餐桌上。
一只端着黏土盘子的手进入了他忽大忽小的视野：整块铺着杏仁碎和花生仁的圆形小麦面包，中间用刀切割出的隔层挤了一层果酱，闻起来十分香甜，像之前偷尝过的红果子的味道。
饥饿的胃袋很快发出渴望的信号，瞌睡被进食的欲望驱散，斯归细细地吃光了整个面包，虽然不松软，但面包酱的香甜还是勾住了他的胃，少年又抬眼看过去。
“时间有限，就只有这么多了。”
坐在旁边的斯祈有点无奈。
“而且这次的玫果产出比以往少了三分之一，可能是哪只大馋鸟叼走了。”
斯归愣住，暗自心虚地转移话题：“没关系，下次我来给你展示一手。”
他把桌子上的光盘子摞在一起，收东西的动作看起来很娴熟，“我的手艺可不比那些饭馆里的厨师差！”
毕竟他很喜欢在旅途中学习当地人的美食，见得多了也摸索出自己的口味来。
“好啊。”
斯祈欣然接受，“不过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旧阁
“我们真的要这么鬼鬼祟祟吗？”
斯归跟在斯祈后面小声问，他们此时躬着身子藏在小入口处，伺机寻找一个幸运儿。
斯祈点头，“大多数禁书都在这，这里是其中一个秘密入口。”
旧阁原来是一座有半山那么高的塔，最开始是用来关押黑魔法师之类的邪恶之人，所以它建的位置十分偏僻，甚至快逼近悲恸森林边缘，平民很少知晓，也没有人靠近。
后来魔法师锐减，原先关着的邪恶力量或在战役中死去，或在塔中随时间消亡，王国就将这里改造扩建成图书馆。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座塔里仍然关押着零星不死之物，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它们几乎不能拥有人形了，但它们依然镇守着千百年的秘密，直至生命的终结之时。
斯归知晓了大概，又说：“既然这些不死的生命如此顽强，我们混进去也没有能打败他们的力量。”
“你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信了？”
如果按照斯祈的说法，斯归最能了解“自己”
的秉性。
“这里有定期的巡游者，在他们身上有防御的魔法道具。”
……好吧。
斯归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没过多久，第一位倒霉蛋出现了。
这名灯泡……不，应该是称作巡游者，穿着一身散发圣光的能亮瞎眼睛的大长袍，晃得斯归睁不开眼。
“我现在真的要去吸引他的注意？”
斯归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戳了戳旁边的人，“我觉得他可比我有吸引力多了。”
“你怎么不说话。”
斯归没有听到回答，于是眯着眼睛从缝隙里看过去，原本该在身边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斯祈？”
斯归感觉眼前的光感越来越强，眼皮不详地一跳。
“什么人？！
胆敢闯入禁地！”
圣光长袍大步走向斯归藏匿的地方，斯归慌忙一瞬，很快冷静地撤步与长袍保持两步距离。
眼前骤然切换，斯归顿了下，适应了不同的光线，才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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