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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在他消极度日的背后,在他这句话里,蕴含的那悲观究竟源自鬼杀队还是鬼?究竟是什么让他沉溺绝望?“我虽弱小,却也有我的能力。”
我太想知道了,想知道纠缠在这对父子之间逐渐畸形的情感究竟是好是坏。
我相信总有一天困住他们的枷锁会被解开,以眼泪以血水,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
炼狱槙寿郎耐人寻味地笑了下,这时候我才能在他赤金色的眼瞳中看到火焰,与杏寿郎截然不同,他眼中流动的恰似将要凝固的熔岩,时间磨砺、高温退去,残留的火浆正僵硬成遗迹。
“那么,难道你能接下我的一剑吗?”
他说这话时看着的是杏寿郎。
他是要考验杏寿郎什么,我却不太乐意。
“有何不可?”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引来炼狱家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注视,几乎是拓印出的三张相似面孔看着我时带有的神情却截然不同:千寿郎惊讶的张大了嘴——自从知道他的经历后我对他抱有十分的怜惜,他如今忐忑的性格正是被父亲的颓废造就而成,或许他从没有这样直白地面对过身为父亲的那个人;炼狱槙寿郎——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能更加打从心底尊重他,但是在这尊重到来前我却更想让他清醒些——他这会儿的表情终于不显得困倦了,随着猛然挺直的脊背,因年岁增长而逐渐狭长的双眼这会儿瞪得正圆;最熟悉我的杏寿郎却不意外,在听到我这快不符合大和传统的回答时竟只是露出一个“果然”
的笑——他甚至在我用余光觑向他时肯定地冲我极小幅度地点点头——他总能看透我,我甚至觉得自己藏起的那一半灵魂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这一切此刻并不重要,我看着槙寿郎先生的手,那双曾经满是厚茧为剑道而生的手,后来只能握住盛满清酒的瓶子,无比平静地问道:“只不过,伯父,现在还能握得住剑吗?”
室内一片寂静,寂静无限蔓延出去,连屋外的风声都停止。
炼狱槙寿郎噔地站了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炼狱杏寿郎也站了起来。
出乎意料地,儿子已经成长到比父亲还要高的时候,更直挺坚强的肩膀不仅承担起父亲曾经背负过的责任,甚至已经越过父亲扛起他的重担。
“不,父亲大人,该承你一剑的人该是我才对。”
炼狱杏寿郎神情严肃,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会疑惑父亲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孩子了。
话到此处,不打也不行了。
但是炼狱杏寿郎毕竟还在后遗症的观察期,还没能摆脱对呼吸法的不适应,而槙寿郎先生再怎么颓废,以他的经验必然也是保持着呼吸法的全集中。
我担忧地出声:“可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朝和。”
杏寿郎伸手将我牵着站起,“没关系。”
无法说出口的事就用手里的剑来倾诉。
他们没有换衣服,甚至没有特意去训练道场,而就地在庭院里站定。
千寿郎为他们取来了训练用的木剑后,与我一同站在游廊下。
庭院里的惊鹿被流水驱赶着敲击在石头上,这对父子对阵站开,摆出的起手式却不尽相同。
同属于炎之呼吸这一流派的两人,是不同时代的两个顶峰继承者,他们都熟练运用炎之呼吸的九个剑型,用自己的强大消灭恶鬼保护他人。
命运却喜欢开玩笑,让与众不同的轨迹串联起这紧密相连的二人。
先攻的是杏寿郎。
年轻总能带来更多优势,更何况对阵的是一个被酒精腌到灵魂深处、多年不曾再举起刀的人。
不过战斗的本能或许真刻在他们骨子里,槙寿郎先生总能变换守势接下杏寿郎的进攻。
他们无声的默契默认了对炎之呼吸的弃用,这是一场无关炎柱、只存在于一对父子之间仅有剑道的对拼。
攻守的阵势几番变化,两人面色一样的认真。
我也不知该不该用势均力敌来形容此刻的较量,不可使用呼吸法的炼狱杏寿郎尚未恢复至完好状态,剧烈运动让他曾被破开的胸膛泛出阵阵幻痛,但是对比起从前的他,此刻他的气息愈发沉着。
蓬发的火焰正藏在平静的湖面之下,这种高温灼灼的沸腾不会被浅薄的冷液所影响,而只让他的积累隐藏得更为玄妙。
下一秒或许就会爆发。
在我逐渐揪心起来的时候,两人木剑相撞,最终在一声猛烈的嘭声后,各自碎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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