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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语气沉重:“病人抢救过来了,但头部受到重创,还在昏迷中。
什么时候能醒,醒了之后会怎么样……我们也不确定。”
冬以安踉跄着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夏栖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毫无血色,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紧闭着,安静得可怕。
“夏栖迟……”
冬以安轻轻唤他,声音哽咽,“你醒醒……我知道是林正雄干的,你醒过来,我们一起揭穿他……”
回应他的,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他坐在床边,握住夏栖迟微凉的手,把脸埋在两人交握的手心里,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怀里的阿橘也仿佛感受到了悲伤,小声呜咽着,用头蹭着他的胳膊。
“你说过会回来的……你不能食言……”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夏栖迟苍白的脸上。
冬以安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要等夏栖迟醒来,要让林正雄付出代价,要把那些藏在糖纸里的温柔,重新找回来。
他摸出那枚刻着“安”
字的银戒,轻轻放在夏栖迟的枕边:“你好好睡,我等你。
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喂阿橘,一起吃糖炒栗子,一起……把没说完的话都说完。”
上辈子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难道是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是自己害了他,冬以安情绪崩溃了,但是他突然想起上辈子夏栖迟绝望的眼神和那一滴泪,滚烫灼热,就像少年间最炽热的爱意,可惜最后以死亡作为退场,真的真的好痛,不想在看到一遍了!
“有些光会在黎明前短暂熄灭,就像糖纸里的橘子糖,甜意被黑暗暂时掩埋。
但你要信,只要有人守着那点余温,熄灭的光终会在某个清晨,带着更耀眼的光芒重新亮起。”
——冬以安后来在日记里写下这段话时,夏栖迟已经昏迷了三天。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栖迟,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正拼命抓着一丝微弱的光亮,那光亮里,有橘糖的甜,有阿橘的软,还有一个叫“冬以安”
的名字,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而他更不知道,夏栖迟车祸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那辆大货车的刹车,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而幕后黑手,似乎不止林正雄一个
而病房里,夏栖迟看着窗台上那枚银色的戒指,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伸手想去拿,却又停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枚戒指,他的心脏会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珍贵的记忆,正藏在戒指的纹路里,等着被唤醒。
他对着戒指,小声地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没有回应,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在为这场未完的故事,低低地伴奏。
“有些记忆会被时光暂时封存,就像橘子糖被裹进糖纸里,看不见甜,却不等于甜消失了。
只要有人愿意耐心等待,愿意轻轻剥开糖纸,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终会重新回到身边。”
冬以安后来在日记里写下这段话时,每天都会去医院,隔着玻璃看夏栖迟。
他不知道的是,夏栖迟虽然忘了他,却总在不经意间,对着空气说“想吃橘子糖”
,对着窗外的梧桐树说“好像有人在等我”
。
只要爱到深沉,不管多远都不会分开,不管遭受什么,总会走到一起,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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