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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没办法向傅墨成大声说道：“师哥！
你要找子凡，顾子凡是不是？你先坐下，坐下我和你说！”
顾子凡这三个字是傅墨成全部的定力，他站定努力的从嗓子里挤出音节问李毅：“子凡，在哪”
“师哥，你先坐回床上”
“告诉我！”
李毅顿了一下继续说：“师哥，你，已经昏迷了3天了，顾子凡他，他早已经火化了”
李毅说完后果然不出所料，傅墨成一脸不可置信，声嘶力竭道“不可能！
不可能！
你在骗我！
你在胡说！
我要去见子凡，放开我！”
傅墨成挣脱开李毅的双手“滚开！
我自己去找他！”
李毅看着癫狂的傅墨成没再尝试拽住他，只能在身后努力冷静的说道：“师哥，这是真的，顾子凡的骨灰已经被顾伯父带走了顾伯父昨天连夜走的，你出去也找不到的”
说完李毅也坐到床边轻声道：“而且，而且顾伯父说，你们之间的承诺，是你先失约的，他说，后果你知道”
闻言，傅墨成不住颤抖，誓言，是的，他转过身看着李毅，泪水悄无生息的流出：“顾伯父他们，他们…”
“对，我昨天亲眼看着他们抱着顾子凡的骨灰走的”
“我，是我失约了，顾伯父他，是我没有照顾好子凡，都是我的错，我…”
眼前的傅墨成和之前在手术室里运筹帷幄的他判若两人，也和李毅记忆中的师哥相差甚远，现在的傅墨成死气沉沉，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早知道他上次碰到顾子凡的时候就该告诉师哥，或许…
傅墨成神经质的喃喃道：“都怪我，是的，一切，一切都怪我，我该都告诉子凡的，都是我的错，我没有遵守承诺，是我，我没有照顾好子凡，我…子凡，我的子凡，我该怎么办…子凡”
“师哥！
！
快！
上除颤仪！
……”
“师哥！
师哥！
傅墨成！
怎么回事儿，赶快起床，你今天不能迟到啊！”
李毅无奈的用力摇晃还躺在床上的人
傅墨成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悬在他脸上的巴掌
一看傅墨成醒了，李毅赶紧把手拿开，把人拽起来“还睡呢，半场开香槟，最容易哭，昨天就让你少喝点儿，赶紧吧，我可告诉你，你就剩45分钟收拾了”
李毅说完就坐回桌前继续看他的电视剧了
傅墨成头痛欲裂的坐在床上迟迟缓不过来，昨天得知面试通过后就请全宿舍的兄弟们吃了顿好的，气氛到了自己还干了一瓶白的，那子凡呢，昨天没带子凡一起吗，子凡最讨厌他喝酒了，子凡？！
和同学们喝酒吃饭大笑的场景和顾子凡躺在自己怀里的场景不断重合，割裂，又重合……
李毅余光看到傅墨成还没起来收拾，一副迷茫痛苦的样子，不禁出声道“不是，师哥，这公司可是你一直想去的啊，你还磨蹭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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