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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窗口前早已排起长龙，人声鼎沸。
不锈钢餐盘反射着顶灯冷白的光，映照出上方琳琅满目的菜肴：翡翠般的清炒时蔬堆成小山，红烧狮子头裹着油亮酱汁，糖醋鱼的脆皮上缀着晶莹糖丝。
最诱人的是刚出锅的锅贴，焦黄的底儿被夹起时发出"
咔嚓"
轻响，滚烫的肉汁险些溢出来。
祁寒隔着玻璃打量菜色，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他利落地刷卡买了份学生套餐，转身时发现陆昭已经端着餐盘在等他了。
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座位坐下。
刚摆好餐盘，陆昭突然起身离开。
祁寒疑惑地抬头，只见他走向消毒柜，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双筷子。
祁寒接过筷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陆昭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顿。
"
没想到明城一中的伙食这么好。
"
祁寒夹起一块狮子头，状似随意地打开话题。
"
的确不错。
"
陆昭用餐巾纸擦了擦筷尖，"
不过今天能吃到热腾腾的，是因为体育课提前下课。
"
祁寒挑眉："
这有什么关系？"
"
你看我们年级离食堂多远，"
陆昭用筷子虚点窗外，"
高一高二的教室近，跑得又快。
我们不仅下课晚，老师还可能拖堂。
等赶到食堂，队伍能排到门口，能吃上冷饭就不错了。
"
祁寒若有所思地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两人安静用餐的间隙，他偶尔抬眼打量对面的陆昭。
这个被称作"
陆神"
的学霸用餐仪态极其规范，咀嚼时不发出半点声响，连餐盘的摆放都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对称感。
当陆昭说到某个物理实验的趣事时，语速会稍稍加快，清冷的眉眼间浮现一丝鲜活的色彩。
祁寒注意到他说话时习惯用指尖轻点桌面，像在无声地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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