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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放下行李问道。
"
镜柜下层有新毛巾和牙刷。
"
陆昭正整理书桌，头也不回地答话，"
沐浴露和洗发水可以用我的。
"
祁寒打开镜柜，发现里面物品的摆放方式堪称强迫症典范——所有标签朝向一致，瓶身间距分毫不差。
他取出毛巾时特别注意没有碰乱其他物品。
当祁寒洗漱完毕出来时，陆昭已经坐在书桌前刷题。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规律而持续，像某种白噪音。
祁寒靠在床头玩手机，视线却不时飘向陆昭的背影。
他注意到当遇到难题时，陆昭会无意识转动中指上的戒指。
那是一枚样式简单的银戒，衬得手指格外修长。
"
你一般不午睡？"
祁寒突然开口。
陆昭笔尖一顿："
一点半睡。
"
"
现在才十二点四十。
"
祁寒计算着时间，"
你要刷五十分钟题？"
"
嗯。
"
陆昭应声时，笔尖已经重新开始移动。
祁寒不再打扰，起身拉拢窗帘。
室内光线暗下来的瞬间，他看见陆昭打开了台灯。
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书桌一角，将周遭的昏暗衬得更加柔和。
或许是初来乍到的缘故，祁寒并没有什么睡意。
他侧卧着凝视对面书桌前的背影，发现陆昭解题时习惯微微偏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侧。
当验算得出答案时，绷紧的肩线会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祁寒听见合上书页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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