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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个月的记录笔迹不同，用药也有问题。”
她取出抄本，指出几处疑点：“这些药方表面上看是对症下药，实则相冲相克，长期服用会损伤根本。
而且...”
她指着那个木兰标记：“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暗号，意思是小心，有诈。”
周正震惊：“令堂当年也发现了问题？”
楚清漪点头：“我怀疑母亲之所以遇害，就是因为她发现了端孝皇后被毒害的真相。”
两人沉默片刻，周正忽然道：“有一个人，或许能提供线索。”
“谁？”
“太医院退休的老太医，孙思源。”
周正道，“他是令尊的师兄，当年也参与过端孝皇后的诊治。
皇后去世后，他立即告老还乡，十分蹊跷。”
楚清漪眼睛一亮：“孙太医现在何处？”
“就在京郊的孙家庄。”
周正压低声音，“但我劝你小心。
孙家莊看似普通，实则守卫森严，恐怕有人不想让他说出真相。”
楚清漪沉吟片刻：“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他。”
是夜，楚清漪扮作村妇，悄悄前往京郊孙家庄。
果然如周正所说，庄子外围有不明身份的人暗中监视。
她绕到后山，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趁夜色潜入庄内。
孙太医已是耄耋之年，卧病在床。
见到楚清漪，他先是惊讶，随后老泪纵横：
“你是文博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若在天有灵，定会欣慰。”
楚清漪表明来意后，孙太医长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
这些年，我守着这个秘密，日夜难安啊...”
他告诉楚清漪，端孝皇后确实是被毒害的，是一种名为“缠绵”
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让人日渐虚弱，最后像自然病逝。
“下毒的是当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但指使她的...”
孙太医压低声音，“是高贵妃。”
楚清漪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确凿答案，仍震惊不已：“高贵妃？为什么？”
“端孝皇后发现了高家与北狄私通的证据。”
孙太医道，“高家为灭口，才下此毒手。”
更让楚清漪心惊的是，孙太医证实了她的猜测：“你父亲发现了毒药真相，上书禀报，却被高家反咬一口，指他用药失误。
你母亲为了救他，试图找证据翻案，却被...”
老人哽咽难言：“等我赶到时，已经晚了...我只能偷偷在你母亲手中留下那个标记，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发现真相。”
楚清漪泪流满面。
原来父母都是为了正义而牺牲！
“孙爷爷，您可还有证据？”
她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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