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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长林，这事晚上再说行吗？”
林之桃只是坐在那，目光落在那个蛋糕上的桃子图案。
她默默拿起一旁的蛋糕刀，一块放进姐姐的盘子里，一块放进自己的。
奶油裱花精致，图案也可爱，她用叉子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很甜。
阳台的门被拉开，郑雁来走了回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没事了，”
她语气轻松，“蛋糕好吃吗？”
林之桃抬起头，努力弯起嘴角，给出一个同样轻松的回答:“嗯，特别甜。”
只是那抹甜味，终究没能落进心里。
窗外的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春天抽条，夏天疯长，季节循着旧轨，一圈圈碾过。
高中时光，反倒像被按了快进，比初中更加匆促。
没有那些小说里写的懵懂心动和校园轶事，有的只是做不完的卷子，写不完的习题和考不完的试。
对于林之桃来讲，还有个郑雁来。
一晃神，竟就真到了高考这一天。
高考前夜，郑雁来显得比即将踏入考场的林之桃还要紧张几分。
她反复检查着透明文件袋里的准考证、身份证、铅笔橡皮，嘴里不住地念叨:“橡皮呢？涂卡笔准备了吧？带两个，万一卡住了耽误时间，水杯要带这种拧盖的，不容易洒……”
林之桃安静地听着，看着姐姐难得的絮叨和紧绷，自己心里那点紧张竟奇异地被冲淡了，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姐姐，都准备好了，放心吧。”
蝉鸣还是那个蝉鸣，窗外依旧有小树。
笔尖划过答题纸，是沙沙的声响。
最后一道题答完，她盖上笔帽。
“咔”
的一声，给一个时代落了锁。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风扇徒劳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
她再次扭头看向窗外。
结束了。
她做题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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