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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略显破败的展厅里，展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也没有人打理，沈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刚推开门展厅里的气味略显呛鼻的灰尘混杂着潮湿木头的气味便扑面而来，沈翊下意识捂住鼻子，蒋峰则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沈老师……咳咳……这个地方的味道也太……难闻了……”
蒋峰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应该是一个小型画展，只不过已经结束了，东西还没撤掉。”
沈翊抬手按下墙壁上主控灯的按钮，主控灯却毫无反应。
因为展厅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内部较深再加上没有灯光，即使现在是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
沈翊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终于看清了四周。
展厅里展出的画作绘制的大多都是各式各样的花卉，沈翊由此猜测这是一个以花卉为主题的小型画展。
此时沈翊的余光掠过地面，顿时瞳孔微缩。
“你看这里。”
沈翊压低声音。
蒋峰眯了眯眼，努力让自己看清，随后一脸惊讶：“这是……脚印？”
“没错。”
沈翊正色道，随即俯身查看脚印，“由于长期不曾打扫，展厅地面上已经落了灰，这脚印相对新鲜。”
沈翊将手机的闪光灯照向自己刚刚进入展厅后走过的地面，眉头越锁越紧：“从现在这个位置看，脚印一大一小，应该分别属于两个人。”
“也就是说，姚翠翠走入监控盲区后有可能进了这儿，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蒋峰回过神来。
沈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将闪光灯对准后面的地面，发现脚印一路蔓延至一个破旧的安全出口。
沈翊和蒋峰继续往里走，沈翊很快发现脚印逐渐有些变化。
之前的脚印都相对清晰，但到了一个位置之后脚印开始变多，也显得有些凌乱。
沈翊走到脚印变多的位置附近，突然闻到一种淡淡的特殊气味。
蒋峰见沈翊停下脚步，忍不住问：“怎么了沈老师？”
“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
沈翊闭上眼睛，试图更加清晰地感受气味。
“味道……”
蒋峰努力嗅了嗅，“这展厅里的味道吗？还是那种灰尘的味道。”
“不是灰尘的味道，是一种其他的味道。”
沈翊摇了摇头，依旧双目紧闭，让自己循着气味往前走。
气味原本很淡，后来逐渐清晰，沈翊跟着自己的感觉继续走，一直走到一个地方后停下了脚步。
沈翊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幅以向日葵为主题的油画，名叫《黑夜里的向日葵》。
整幅画的色调以温暖的橙黄色为主，神秘的黑色为辅，画师的技法尚可，但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缺少一些层次，只能算得上中上乘，算不上经验。
沈翊逐渐靠近画作，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特殊气味就是从这幅画的画框上透出来的。
但由于经过空气的稀释，气味较淡，沈翊也无法分辨出这是什么气味。
但有一点沈翊是肯定的，这不是单纯的油画气味，这幅画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沈翊目光掠过画作旁的作者信息，发现这幅的作者名叫卡术，显然卡术是作者的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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