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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烁的心理折磨在持续发酵，离间计的初步构想也需要时间酝酿。
安全屋里的日子仿佛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平台期，但沈清猗的头脑从未停止运转。
她看着顾云深在体能训练后，认真擦拭器械，然后将它们归置得整整齐齐；看着他仔细阅读她给的资料，偶尔蹙眉思考，在边缘写下工整的笔记；甚至看着他尝试着按照网络菜谱，做出虽然简单但还算可口的饭菜，然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眼神看向她，等待评价。
平心而论，他进步很快。
身体强壮了，眼神坚定了，甚至开始能提出一些有价值的想法。
但一个核心的疑问，却随着相处日久，在沈清猗心中愈发清晰：以他这种近乎温驯的底色，当初到底是怎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活下来，还能混到顶流位置的？
在她看来，娱乐圈就是放大版的丛林，甚至更赤裸。
资源就那么多，人人都想往上爬，背后下绊子、泼脏水、抢资源是家常便饭。
顾云深这种长相，这种性格，在那些豺狼虎豹眼中，简直就是一块行走的、毫无自保能力的肥肉。
他应该早在成名前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才对。
一天，顾云深在复盘陆辰野圈子里几个核心人物的关系网时，准确指出了其中一人与陆家存在潜在的利益冲突点。
沈清猗肯定了他的发现后，状似无意地开口，语气带着她特有的冷峭：
“分析得不错。
不过我很好奇，以你这种……看人的眼光，以前在圈里，是怎么避开那些明枪暗箭的？还是说，你背后其实有高人指点？”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除了那个把你推给陆辰野之流的‘团队’。”
顾云深正在白板上写字的手顿住了。
他转过身，面对沈清猗探究的目光，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苦涩，也有一丝了然的无奈。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轻声说：“没有什么高人。
我的团队……更像是把我包装好，待价而沽的商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好控制吧。”
“好控制？”
沈清猗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娱乐圈里，‘好控制’往往意味着可以随意拿捏、利用然后丢弃。
你能红，并且红这么久，绝不仅仅是‘好控制’三个字能解释的。”
顾云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更轻了：“也许……还因为，我比较‘有用’。”
“有用？”
“嗯。”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不愿触碰的过去，“我知道自己除了这张脸，没什么特别的背景和才华。
所以，公司安排的工作，无论多累多不合理，我很少拒绝。
对合作方，无论对方多大牌或多不起眼，我都尽量保持礼貌，不惹麻烦。
对粉丝……也尽量满足她们合理的期待。”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就像一个很听话、很努力、也不会带来负面新闻的商品。
对于只想安稳赚钱的公司和一部分合作方来说，这样的商品，用着省心，也有稳定的市场价值。
至于那些真正的……觊觎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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