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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总结陈词，脸上儘是自信。
李卫国等到他说完，才慢悠悠开口：“长老的理论，听起来的確波澜壮阔。
但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二。”
他屈指一弹，一个简化的原子模型出现。
原子核与电子之间，不再是简单的圆周运动，而是呈现出概率波动的模糊光团，无声地在向长老的宏大理论提出无声的质疑。
“长老可曾想过，构成您所说『能量之海的『能量子，其本身是否也由更基础的『微粒构成？这些『微粒之间的相互作用力，又是如何传递的？如果仅仅是『弦振动，那么不同频率的『弦为何能稳定存在，而不是趋向於能量耗散后的统一低频？”
长老额头上的光泽暗淡了一分，他构建的能量场也隨之出现一丝不和谐的颤动：“这自然是【源初法典】中记载的『自洽性稳定场在起作用！”
李卫国：“那么，这个『自洽性稳定场的能量从何而来？它自身是否也需要遵循能量守恆？如果它也需要能量来维持，那这个能量又来自哪里？这就陷入了一个无限回溯的逻辑困境，长老不觉得吗？”
他话锋一转，指向长老理论中关於空间的部分。
“至於长老提到的『多维空间，如果高维空间真实存在，为何我们这些『低维生物无法直接感知？仅仅用『维度壁垒来解释，是否过於笼统？根据相对论，大质量物体会使时空弯曲。
如果存在高维空间，那么我们所在的三维宇宙，是否可以看作是某个更高维度时空中的一张『膜？这张『膜的波动，会不会就是引力的本质？”
李卫国不疾不徐，將地球的量子力学、相对论，结合从其他世界获得的魔法理论、修仙感悟，掰开了揉碎了，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一点点解构长老那看似完美的理论体系。
他每拋出一个问题，长老的能量场就震颤一次，袍子上的符號也隨之黯淡。
长老脸上的从容渐渐消失，额头开始冒汗，袍子上的符號也失去了光泽。
“这！
你这是诡辩！
是异端邪说！”
长老有些气急败坏，他试图稳定自己的能量场，却发现它正在快速瓦解。
“长老，真理越辩越明。”
李卫国微微一笑，“您引以为傲的『能量学说，其核心在於能量的纯粹性与流动性。
但如果『质量本身就是一种高度浓缩的能量，那么所谓的『纯粹从何谈起？您的『空间理论，强调多维的静態存在，却忽略了时空本身的动態可变性。
这就像试图用静止的画面去描述一场奔腾的河流，长老，您不觉得，您的理论，少了一点『运动的灵魂吗？”
“噗通。”
知识长老那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竟一屁股坐在虚空之中，高耸的额头耷拉下来，两只圆润的眼睛充满了茫然与自我怀疑。
“我研究了一辈子的【源初法典】难道都是错的？”
周围的守护者们鸦雀无声，看向李卫国的眼神，已经从好奇变成了敬畏。
“大师！”
知识长老猛地抬头，之前的傲慢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求知若渴的虔诚，“老朽输得心服口服！
您对宇宙的理解，远超我等想像！
请务必收下这两份典籍，《灵魂本质论》与《精神力修炼总纲》的完整源本！
希望能弥补老朽之前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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