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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只见一朵新生的粉花正在枝头绽放,花瓣边缘泛着淡淡金光。
风起时,一片花瓣飘落,轻轻贴在她额前,又缓缓滑下,停在唇边。
背面写着:
>“你不必成为谁的光。
>你只需记得,曾被照亮。”
当天下午,山外来了一支车队。
是邻省受灾村的村民代表,徒步百里前来致谢。
他们说,三个月前,一群穿着旧工装的人深夜抵达,埋下“杂役种”
,第二天清晨,干涸多年的古井重新涌水,荒地冒出嫩芽。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
领头的老妇人含泪道,“但他们留下的纸条上写着:‘活下去。
明年春天,会有树开花。
’现在,真的开了。”
白发男子接待了他们,依旧沉默寡言。
临别时,小女孩跑出来,把自己亲手编的草环戴在一个小女孩头上,然后迅速躲到树后。
众人离开后,老者看着这一幕,轻叹:“她要走了。”
男子点头:“是时候了。”
当夜,月明星稀。
小女孩收拾好简单的包袱??一件旧衣、一双布鞋、一本手抄的《杂役日常》节选。
她走到男子面前,低声问:“我可以带走一片花瓣吗?”
男子摇头:“不能带实物。
但你可以带走一句话。”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那请您告诉我……如果我想帮别人,却觉得自己太弱小,怎么办?”
男子弯腰拾起一片落地的桃花瓣,放在她掌心。
花瓣瞬间化为粉末,随风散去,却在空中凝成七个字:
>“先问一句:你还好吗?”
小女孩深深鞠躬,转身离去。
翌日黎明,山雾弥漫。
男子立于崖边,目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蜿蜒山路尽头。
他知道,她不会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因为她已成了新的起点。
陶罐再度鸣响,新一卷竹简浮现:
>**“今日,一人启程。”
**
与此同时,南太平洋某座岛屿的沙滩上,潮水退去,露出一块被海水冲刷千年的礁石。
阳光照射之下,石面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刻痕:
>“癸卯年春,童女过山,未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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