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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观察着他的兔子，从头到脚，听不到心跳，听不到脉搏，听不到任何声音，在这个比他两只手掌还大的动物身上。
兔子死了。
被他杀死的。
卡尔扁扁嘴巴，他会杀死它的。
可却不是这样杀死它，就抓着它。
男孩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兀然在旁边开始挖坑，青草被他碾压出汁液，粘在他的手上。
这对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
本该吃掉它的卡尔没有打算吃掉它了。
他用手摸着动物的毛发，一下又一下的，感受着它的生命，它的触感。
罗里经常会对他，或者其他人说，上帝永远会庇佑着我们。
卡尔不知道上帝是谁？他也曾经问过。
罗里说上帝是神，创世主，祂创造一切，并且在天空上保佑着我们所有人。
他是如此坚信着，上帝会保护他们。
无论遇上了什么困难，他都会小声音地开口说；“上帝保佑。”
“那只保护人类吗？”
“上帝保佑着所信仰祂的人。”
“那其他人呢？”
“卡尔，你对很多事情都太较真了。”
罗里有点无奈，“上帝保佑着所有具有生灵智能的存在，只要你存在于世，那我相信祂会护我们安康。
但你要不真较真，想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上帝这个人的话，那我无法告诉你这个真相。”
“因为我不知道，可能世界上很多人都不知道。
因为没人见过，你能说有，也能说没有——实际上，说这句话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够对象安康幸福，对‘保佑’的理解，可能更加侧重于灵性成长或最终归宿……”
他还是认真解释了“上帝”
这一次，可惜的是卡尔完全不理解。
就算他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懂得更多，理解更强，他同样不理解人们会如此相信于一个莫须有的神明的存在。
并且只要在遇到什么危险险阻时，都会祈祷上帝的庇佑。
要卡尔来说，按他的视角，可能是借助其他人，来达到致使自己心灵平静？
此时此刻，卡尔沉默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无论是与布鲁斯和迪克，还是罗里和薇薇安，他都是很高兴地去回忆。
在与前两者相处的时候，卡尔还有些过于懵懵懂懂，对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太能理解。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理解能力的飞跃，在他开口说话时，卡尔便基本上能够听懂大部分的事情了。
迪克说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罗里也是这样说的。
卡尔沉默地盯着这只死亡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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