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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泽问道。
“是。”
陆北泽闭眼，感受到周围腥咸的海风，以及雾气甚浓的空气，道：“鬼雾海。
鲛人泪难得，你我得不到的。”
“这世上，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陆南川不以为然。
见陆北泽轻易猜到所来目的，也不奇怪，还以为陆北泽清楚自己身体状况。
陆北泽冷笑了声：“你可知道鲛人泪需要如何得到？陆赭，别胡闹了，不可能的——”
话音未落，远处若隐若现的鲛人低音，柔而魅惑，轻而飘渺，层层叠叠，无穷无尽，朝他们传来。
“藏书阁的典籍，不能全信，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南川知道他看的书多且杂，肯定知道鲛人泪具体获得的法子，道。
陆北泽未再多语。
而陆南川急着赶路，也不吝啬，直接掐指弄出道结界，屏蔽了一切声音。
畅通无阻地前行。
直到一座绿意葱茏的小岛，在浓雾里，浮现出朦胧的轮廓。
逐渐靠近后，才发现岛上绿意青翠的古树上，叶片尽是晶莹剔透的碧翠，小岛中心一颗参天古树，果实竟然是玲珑透明的红色玛瑙。
一群鲛人，鱼尾鳞片在月下荡漾起波光，撩拨起珍珠般的水花。
见到有人来了，也不慌不忙，其中一两个停下歌唱，笑哈哈地道：“咦，又有人来啦？”
“这次是几个？”
“两个哩。”
“两个好啊，两个就不能直接杀了，能多玩一会儿。”
有一个鲛人笑道，咧嘴一笑，显出一排锋利锯齿，食人鱼般尖锐。
不过他们面容都精致夺目，且多是女性，娇柔妩媚，不张嘴而笑的时候，倒是显得风姿动人、容貌姣姣。
陆南川从半空跃下，放下陆北泽，朝岸边走去。
这时，一个鲛人托腮，胳膊杵在岸边岩石上，对他们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呀？我猜测，想在菩提树下问尘缘的吗？”
说着，她尾巴一甩，激起点点白珍珠。
“不是。”
陆南川直白开口，“是为了鲛人泪。”
“哦？”
那鲛人嘻嘻笑起来，“咦嘻嘻嘻，竟是为了鲛人泪呀。
我们可不轻易会哭啊，近一百年来，都只有上次那个男人过来的时候，我们被感动地哭了呢。
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们哭吗？”
陆南川心道：“打哭算吗？”
但面上仍不紧不慢地套这话，问道：“那要我们如何做，才能得到鲛人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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