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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狼和王虎等人，被这股庞大的气势，压得东倒西歪，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惊恐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周身萦绕着白色与青色妖气，双目紧闭，神情痛苦而又享受的“怪物”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神？
魔？
他们己经分不清了。
他们只知道，从今以后，这个男人的意志，便是他们的……天！
……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狂暴的气息，才缓缓地平复下来。
白晟缓缓地，从半空中落下。
他身上的鳞片，己经尽数褪去，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但他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柄己经出鞘的……绝世凶兵！
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的双眼，也恢复了正常的黑色，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在那漆黑的瞳孔深处，似乎隐藏着一对……淡金色的、冰冷的竖瞳。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群己经吓傻了的手下，又看了看旁边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变得更加狂热的……许芷柔。
是的，许芷柔。
她不知何时，己经醒了过来。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恐惧和厌恶。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为了力量而挣扎的男人，看着那个展露出最狰狞一面的……爱人。
她的眼中，没有害怕，只有……痴迷，和心疼。
“都看到了？”
白晟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
“嗯。”
许芷柔点了点头。
“怕吗？”
“不怕。”
许芷柔摇了摇头，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张因为力量蜕变而变得更加俊美妖异的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白郎。”
白晟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眼中那份毫不动摇的、纯粹的爱意，他发现，自己那颗早己冰封的心，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缓缓地，将她拥入怀中。
“好。”
他轻声说道，“从今以后，有我，便有你。”
这是，一个妖，对一个凡人，许下的……最沉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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