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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次相逢，便再无情面可讲！
刘协闻言心中一颤，手中酒盏悬在半空，迟迟未动。
他信徐臣所言非虚——既以君王之礼相待，断不会在此时加害自己。
可即便到了益州，当真能与凉国抗衡吗？
只怕到了那里，不过是从一枚傀儡变成另一枚傀儡罢了！
但若就此归降......
大汉西百年基业，岂非就此断送在自己手中？
"
陛下！
"
伏完等人忧心忡忡地望向刘协。
荀彧刚要开口，却被荀攸暗中拦住："
文若，让陛下自行决断吧。
登基至今，他何曾真正做过主？"
荀彧欲言又止，终是沉默。
这番话虽轻，却字字落入刘协耳中。
"
自己决断么？"
他嘴角泛起苦笑。
"
是啊，连这皇位都是董卓强塞的。
这些年来，董卓、王允、李郭、曹操、刘表......谁真把我当回事？不过视作提线木偶罢了。
"
"
如今，倒有了自主选择的机会......"
徐臣并不催促。
棋局早己布好——荀彧尚需费些功夫，但荀攸显然己松动心防。
若刘协识趣退位，自是圆满；若执迷不悟，送往益州后自有"
意外"
等着他。
良久，刘协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
多谢凉帝予我抉择之机。
"
"
诚如所言，夏商周秦至大汉，王朝兴衰本是天道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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