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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唯一可以还你公义之人。”
铛——！
低音区的琴键被重重砸下，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王川弹琴的动作忽然停止。
他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僵在钢琴前，脊背挺得笔首，眼神却变得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尚陆看着王川这副模样，笑着长出一口气。
下一秒，却见王川的手指缓缓落下，两指变作十指，轻柔地落在琴键上，像是温柔抚摸他的孩子一般。
随着王川的十指在琴键上欢快地跳跃，流畅的旋律从琴箱里连绵不绝地涌出来。
不是儿歌，而是《一隅山水》。
所有的人影都止住了动作，他们不再疯狂地向尚陆涌来，而是傻傻地愣在原地，像是沉浸在音乐会中的听众。
王川的琴声激昂，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悲伤，每个音符都像浸在月光里，清冽又温柔。
随着乐曲的情绪变化，他的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晃动，原本慌乱的眼神变得平静如水，嘴角甚至噙着抹悲悯与哀伤交织的笑意，那根本不可能是王川会有的表情。
“这是......完整的《一隅山水》，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会弹！”
彭明杰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嚎。
这般行云流水的演奏，仿佛回到了他初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刻。
清冷的月光，幽暗的石墙下，那个弹奏美妙乐曲的音乐幽灵。
从彭明杰第一次跟踪涂山的时候，他就被这首乐曲所吸引。
他的嫉妒从那时起就开始疯狂滋长，他从小到大都从未不如别人，这首曲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的！
？！
？
钢琴的旋律逐渐从激昂变得温婉，仿佛从炎炎夏日变成了簌簌秋天，尚陆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他感觉白色钢琴似是有了魔力，周围散出阵阵涟漪。
那些黑色的无面人影轮廓变得逐渐模糊，从边缘开始消融、滴落，发出细微的“滋滋”
声，变作地上一滩一滩的黑水。
“这，这怎么可能。”
彭明杰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
“彭明杰，其实你和涂山并不止是约法三章，对吧。”
尚陆淡淡说道，“张建半疯半癫的时候说过，当【他】弹完曲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死去。
这是你们的第西条规则——要热爱音乐，音乐的结束亦是生命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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