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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加密通讯器发出了急促的提示音。
孟西洲立刻接通。
线路那头，李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一丝……挫败？
“老板，出事了！”
“就在我按照计划，向那个瑞士服务器发送了那个特定数据包后的不到三秒钟，整个隔离区……被清空了！”
“清空？”
孟西洲心头一紧。
“对！
不是简单的删除，是物理层面的彻底擦除！
所有数据，包括‘Ψ’的那篇论文，以及服务器上可能存在的任何其他痕迹，在瞬间被一种极其强大的、从未见过的数据湮灭程序覆盖了无数次，恢复的可能性为零。
整个隔离区的虚拟主机也随即自毁注销。
就好像……就好像那里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过一样！”
孟西洲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反应速度和处理方式，绝非普通黑客或组织所能做到！
这更像是一种预设的、高度智能的自动防御机制，一旦察觉到任何形式的“接触”
企图，立刻启动终极清理程序。
“还有更奇怪的，”
李锐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不可思议，“在数据被彻底清空前的最后一毫秒，我的监控程序捕捉到服务器反馈了一个极短的、乱码一样的数据流。
我原本以为是系统错误，但经过反复解码分析……那似乎是一条用某种极其古老的、近乎失传的密码学原理编码的信息！”
“信息内容是什么？”
孟西洲追问，心跳加速。
李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解码后的结果：
“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西个字，简单，首接，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了孟西洲。
这不是拒绝，也不是警告，更像是一种……告知？一种来自更高层面的、带有某种预设条件的回应？对方知道会有人来追查，甚至可能预料到了追查者的身份和意图？所以提前设下了这个一旦触碰就自毁并留下信息的“陷阱”
或“信标”
？
“Ψ”
不仅知道这些超常的秘密，还拥有如此高超的技术和如此……诡异的沟通方式？它似乎在主动隐藏，却又在隐藏中留下了指向性的线索？
“时机未到……”
孟西洲喃喃重复着这西个字，目光投向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
什么样的时机？等待什么时机？是地球科技发展到某个阶段？是人类面临某种特定危机？还是他孟西洲个人，需要达到某种条件？
这个“Ψ”
，仿佛一个隐藏在时空迷雾中的棋手，落下了一子，然后悄然退去，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残局和一句充满无限可能的提示。
追踪看似失败了，却又好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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