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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的呼吸一滞。
但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
她当着城墙上所有人的面，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那身象征着圣洁与荣耀的白色战斗服。
她将它脱下，露出里面一套最简单的灰色内衬。
然后，她将那件价值连城、镌刻着神圣符文的圣器，狠狠地丢在地上。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抬起脚，用沾满泥土的靴子，一下、一下地踩了上去。
城墙上的守卫们全都看傻了。
这可是西方联盟圣女的标志性服饰，是多少信徒心中的圣物！
她居然……就这么踩在了脚下？
这个动作，仿佛踩碎了她过去的一切。
“现在可以了吗？”
莉莉娅抬起头，脸上没有了悲伤，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平静。
陈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着挥了挥手。
沉重的城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
生命之泉畔。
翠绿色的泉水静静流淌，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气息。
周围的土地上，各种林野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朵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灵魂都为之舒展的清香。
林野盘坐在泉水中央的石台上，双目紧闭，身上的气息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当莉莉娅在陈默的带领下，一步步走近这片废土中的奇迹绿洲时，她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压。
那不是刻意释放的恶意。
而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如同蝼蚁仰望神龙。
“跪下。”
林野没有睁眼，吐出的两个字平静得可怕。
莉莉娅的膝盖一软，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丝毫挣扎，首接双膝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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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跪，她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属于“圣女”
的骄傲，彻底粉碎成尘埃。
“很好。”
林野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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