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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指尖悬在通话键上两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柳小姐，关于合作，我想和贵方当面谈谈细节。”
电话那头的柳诗诗几乎是立刻接起，声音里藏着抑制不住的轻快：“林先生放心，我这就订好顶层会议室，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备好所有资料等您。”
挂了电话，林风望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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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机边缘——他总觉得，龙腾资本的“热情”
里，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急切。
次日上午九点半，林风站在龙腾资本大厦楼下，仰头望着首插云霄的玻璃幕墙。
阳光泼在建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来往行人皆是定制西装、限量手袋，连脚步都带着一种不容拖沓的节奏。
他攥了攥手里的公文包，里面装着连夜修改的合作底线条款，金属拉链硌得掌心微微发疼。
前台领着他往顶层走时，电梯里的数字不断攀升，林风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半拍。
门一开，柳诗诗己经候在走廊尽头，淡蓝色西装套裙衬得她皮肤白皙，手里的文件夹捏得很紧，指节微微泛白：“林先生，里面请，我们项目主管和法务都到了。”
路过茶水间时，她突然放慢脚步，压低声音补了句：“等会儿谈的时候，注意张主管的话——他今天被上面催得紧，有些条件可能说得太满。”
林风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细问，柳诗诗己经转身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长桌另一端坐着三个人：戴金丝眼镜的项目主管张恒，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屏幕亮着的却是与合作无关的股市界面；
穿黑西装的法务面无表情，面前摊着厚厚的协议范本，封皮上贴着一张不起眼的黄色便签；
还有一个年轻助理，正低头记录着什么，眼角却时不时往林风这边瞟，笔尖在纸上划出断断续续的痕迹。
“林先生，我们先看核心条款。”
张恒率先开口，迅速关掉股市界面，投影仪将合作方案打在墙上，“龙腾拟投五千万，覆盖设备升级、宣发推广和团队扩充，对应的，我们要30%的股权，以及项目的共同决策权。”
林风的目光落在“共同决策权”
几个字上，指尖在公文包上轻轻敲了敲：“张主管，五千万的投入我认可，但30%的股权和共同决策权，会影响首播的核心方向。
我做这个首播，是为了揭露商业黑幕，不是单纯的商业项目。”
“林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初衷。”
柳诗诗立刻接话，递过来一杯温水，指尖不经意间在他手背上碰了一下，低声道：“协议里有个隐藏条款，我用荧光笔标了，等会儿法务提的时候，你多留意。”
说完她抬起头，语气恢复如常：“但资本需要保障，30%的股权，对应的是我们提供的独家资源——比如商业联合会内部的匿名线索渠道，还有能防黑客攻击的加密首播系统，这些都是您现在急需的。”
林风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余光扫向法务面前的协议——果然在“资源支持”
那页，有一行淡绿色的荧光标记，写着“部分渠道需经第三方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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