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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枚漆黑如墨，遍布银色神秘纹路的蛊卵出现在顾尘舟掌心的那一刻，整个大殿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了一瞬。
所有长老的目光，都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牢牢地粘在了那枚蛊卵之上。
作为南疆最顶尖的蛊师，她们一生之中，见过的奇虫异卵何止千万。
有大如磨盘的，有小如芥子的，有晶莹剔透的，也有狰狞可怖的。
可眼前的这一枚，却颠覆了她们所有人的认知。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波动，却给人一种它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诡异感觉。
那些银色的纹路，像是活物一般，在缓缓流淌，看久了，甚至连心神都会被吸进去，坠入一片无尽的虚空。
“这是……什么蛊卵？”
一位长老忍不住喃喃出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与震撼。
“从未见过。
卵壳上的纹路，不属于我们南疆任何一个己知的蛊虫体系。”
“好古怪的气息，既非生，也非死，倒像是……混沌。”
月婆婆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走上前，伸出干枯的手指，想要触摸那枚蛊卵，却在距离蛊卵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微弱却又极其坚韧的排斥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壁障，将这枚蛊卵与整个世界隔绝了开来。
“老身，也闻所未闻。”
她收回手，声音沙哑地承认道。
这是她作为月神部落大长老，作为南疆蛊道宗师，数百年来，第一次在一个年轻后辈面前，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的无知。
但她没有丝毫羞愧，反而眼中燃起了更加炽热的光芒。
那是属于求知者，看到了未知领域时的渴望与兴奋。
“还请先生赐教！”
月婆婆再次对顾尘舟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
顾尘舟微微颔首，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要彻底折服这些高傲的南疆蛊师，就必须在她们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展现出她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此蛊，名为‘虚空之虫’。”
他缓缓开口，西个字，如同西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虚空？传说中，只有上古神魔才能涉足的领域？”
“不可能！
虚空之中，时空乱流，能量狂暴，怎么可能有生灵存活，更遑论繁衍后代！”
长老们再次哗然，她们觉得顾尘舟是在故弄玄虚。
顾尘舟没有理会她们的质疑，只是平静地继续说道：“此蛊卵，确实并非本界之物。
它诞生于空间裂缝的夹层之中，以泄露的虚空能量为食，天生便拥有穿梭空间的能力。
你们感受不到它的生命气息，是因为它的生命形态，与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灵，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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