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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郑律一眼都没看他。
“你听说了吗？郑律前几天给学院签下来一个项目。”
后排的两个女生开始聊天，声音传入袁维的耳朵。
袁维慢慢靠在椅背上，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谈话上。
“什么项目？跟咱们有关吗？”
“没有，好像是研究生的项目。
貌似是挺厉害的一个项目，曹院长根本没指望拿下来。
本来派了一个系主任去谈，好像是传播系的刘老师？反正这个系主任家里出事去不了，就派了郑律老师去，结果他给谈下来了。”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最近不是分专业选导师了嘛，我爸妈特关心。
我说我已经想好了，但是他们不放心，四处打听内部消息，想看看到底哪个专业好，哪个导师好。
不都差不多嘛，唉。”
“你想好了？你选哪个啊。”
“我选郑律啊。”
“我合理怀疑你是个颜控。”
“哎呀，不是，郑律真挺厉害的啊，除了管得严，没其他毛病。”
“选他的人很多，不一定能轮到你。”
“轮不轮得到再说呗。
导师见面会改到今晚了，你看通知了吗？”
“看到了。
我还没想好选谁呢，等晚上开完会再说吧……”
袁维挺直身子，没再听她们聊天。
他打开手机，翻了一下班级群的消息，看到了导师见面会的通知。
他继续翻看同学们的聊天记录，发现确实有很多人想选郑律。
看了好一会儿，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和讲台上的郑律对上了目光。
仅仅是感觉。
因为郑律很快移开了视线，快得令袁维怀疑他不过在扫视班级罢了。
下课以后，有学生问问题，郑律便被留在了教室里。
他和学生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半句闲谈都没有，用最高的效率解答疑惑。
学生一个一个离开，袁维坐在后排看着郑律，直到教室里剩下他们两个。
这一回，郑律终于正式地看他了。
他的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完全没有排斥，也没有半点恐慌，甚至有种游刃有余的自信。
他就这样毫不畏惧地看了袁维三秒钟，接着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袁维很想追上去，再一次将他堵在走道上，对他发号施令，看他还会不会惊慌失措。
然而，最终，袁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又继续在教室了发了几分钟的呆，才磨磨蹭蹭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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