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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维叹了口气，说：“谢了。”
冯明宇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摆摆手，示意袁维赶紧走。
袁维于是牵着郑律，离开了酒吧。
袁维不知道该去哪里。
郑律也不说话，搞得他心里发虚。
夜安静极了。
袁维漫无目的地在产业园里兜了一圈，最后绕回酒吧附近。
他叹口气，找了个台阶，拉着郑律坐下来。
“受伤了吗？”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终于还是主动打破了沉寂。
郑律扭头看他，答道：“我没挨打，是你受伤了。”
“哦，我就是点皮外伤，没事”
，袁维低声道：“你以后可别再打人了，太危险。”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打讨厌的人”
，郑律笑道：“好爽。”
袁维无奈地笑起来，扭头看着郑律明亮的眼睛，说：“我让你以后别打。”
郑律点点头，乖巧道：“好。”
袁维心跳猛然加速，赶忙偏过眼神。
他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披在郑律身上。
这个动作也没有遭到拒绝。
郑律越乖，袁维越是不知所措。
“你小时候没有打过架？”
他胡乱问道。
“没有。”
“怎么会？我上了高中才不打了。”
“我如果打架，我妈会对我很失望的，她本来就觉得我很不听话，很差劲。”
袁维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听郑律讲自己的事。
他压抑着澎湃的心情，问道：“今晚你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和你女……和那个女的，去见你爸妈？”
郑律摇摇头，说：“我没去。”
“为什么？”
“你会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吗？”
郑律反问道。
“不会”
，袁维低声道：“我很少勉强自己。”
“那就对了，我也不想勉强自己”
，郑律笑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孩，是单身主义者，也知道我是gay，我们根本不可能相爱。
但我们都受制于父母，所以凑一起装装样子。
没想到装个样子而已，竟然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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