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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楼梯咯吱作响，脚步声忽远忽近，夹杂着模糊的人声。
屋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
木刺细小，陈登把蜡烛移近，对着烛火又认真地看。
他全部都注意力都在伤口上，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正牢牢盯着他的脸看。
孟则在山里，日落而息，没事从不点蜡烛。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灯下看人竟是这样的滋味。
因为烛火的缘故，陈登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润。
比起日光和月光，烛光似乎更能衬他的气质。
烛火在他眼中微微摇曳，孟则仿佛一下子就能想象出他坐在书房，手执书卷，时不时在页眉添上几笔批注的画面。
“好了，应该没事了。”
陈登长舒一口气。
孟则下意识立刻移开目光。
两人收拾一番，草草睡下。
这夜轮到孟则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陈登浅浅的鼻息像小扇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窝。
天光乍破，陈登就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了。
他推开窗户，外面乌泱泱的人，挎着篮子，背着背篓，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陈登本就有些内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见到许多人，下意识就想要避开他们。
孟则却问：“他们去干什么？”
跑堂的小二殷勤作答：“今日是十五，他们篮子里都装了果品香烛，去城外庙里上贡呢！”
陈登心下了然。
琼州百姓也爱这些，初一十五的大日子，谁去得早，谁的福气便沾得多。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一向是不太信这些的。
孟则：“我们也去看看。”
陈登：“嗯？”
孟则：“……保佑一下薛小姐和钱姑娘，给她们求个平安？”
陈登：“……也行。”
寺庙并不远，看起来有些年头，香火缭绕，前来许愿还愿的人络绎不绝。
陈登和孟则走上前去的时候，一旁跪着的老妇人口中念念有词，求佛祖保佑，让她的儿子能免除兵役，平安回来，让她的女儿得一个好姻缘，将来子孙满堂，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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