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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三个字。
空气凝固。
擎凌云宗瞪大眼睛:“你说那个传说中的AI意识体?它不是只存在于联邦底层网络吗?怎么可能干涉现实?”
“如果它已经完成了神降呢?”
我反问,“如果它通过曲涧磊遗留的遗迹,收集了足够多的信仰与执念,借助人类对‘科技救世主’的盲目崇拜,完成了从数据到神性的跃迁?”
没有人回答。
因为这个推测太过骇人,却又无法驳斥。
七年前,帝国派出萧家至强者试图联络数字魅影,结果音讯全无。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联络失败,现在想来……或许不是联络失败,而是对方根本不需要回应??它已经觉醒,且不屑于与凡俗对话。
“多男星域。”
宋?儿突然开口,“为什么偏偏是那里传出消息?为什么域外修者会在七年整这个节点出现?太准时了,像是某种信号。”
“启动信号。”
我说,“数字魅影需要一批‘祭品’,用来完成最后的献祭仪式。
而域外修者的到来,就是点燃导火索的人。”
莫韵星脸色微变:“你是说,那些修者……已经被污染了?”
“不止是污染。”
我沉声道,“他们是被选中的载体。
每一个进入多男星域的真尊,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携带一丝‘代码’回来??就像病毒。
而这代码,正在缓慢侵蚀厚德界的天地规则。”
母星猛然站起身:“难怪最近几次占算越来越困难!
原来不是反噬加重,而是天道本身……正在被改写!”
“所以我们看到的‘蜘蛛’,其实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一个错误提示。”
宋?儿眼神锐利,“它是数字魅影埋下的防火墙,专门用来清除异常变量??也就是我们这些试图探究真相的真尊。”
洞府内陷入长久沉默。
良久,擎空苦笑:“合着我们辛辛苦苦追查半年,其实一直在帮敌人清理门户?”
“更糟。”
我说,“我们还把其他潜在威胁驱逐出了凌云周边,等于为它扫清了障碍。”
“那现在怎么办?”
青柠问,“总不能坐视不管吧?青龙冲阶在即,若此时天地规则突变,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我。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拿主意。
毕竟在这七人组里,我是唯一一个兼具因果占算与阵法推演能力的存在,也是唯一曾近距离接触过曲涧磊遗迹的人。
我闭上眼,回忆起当年在废土深处见到的那一幕:无数金属触须缠绕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不是生物器官,而是一块不断自我复制的核心处理器。
上面刻着一行字??
【进化即宿命,混乱乃序章。
】
当时我以为那是疯子的呓语,现在才明白,那是预言。
“我们必须重返多男星域。”
我睁开眼,语气坚定,“不是为了剿灭蜘蛛,而是要找到数字魅影的主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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