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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丝缎吊带裙，细细的带子挂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白得发光。
他垂下眼睛，忍不住洗得快了点，擦干净手后，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下眉。
回到房间，桑慈还坐在他的书桌旁写作业，穿着那吊带裙。
谢稹玉脸红了一下，默不作声去收了衣服去卫生间。
见她抬头看他，他平静解释：“身上油烟味重，我先去洗个澡。”
桑慈哼了一声，重新低头。
却没想到，谢稹玉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她正怀疑他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时，他湿着头发出来。
卫生间的热气熏得他脸颊很红，看到桑慈后，脸更红了。
本来也没什么，但他坐下来时，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桑慈偏头看他，谢稹玉也正看她。
他们离得很近，互相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桑慈握紧了手里的笔，心跳快了起来。
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视线从谢稹玉沉静深邃的眼睛落到他殷红的唇瓣上。
房间里很安静。
桑慈忽然问：“他们为什么说我和你早恋？”
谢稹玉垂下眼睛：“他们看到我们一起回家了。”
“哦。”
桑慈心不在焉的，目光游移着，又落到谢稹玉清隽好看的脸上。
谢稹玉不说话，垂下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脸上。
桑慈看着他，又哼了一声，“那你怎么想的啊？”
谢稹玉一时怔住了，“我……怎么想？”
“早恋！”
桑慈又哼一声。
谢稹玉不说话了，就看着她，好半晌，忽然问：“你想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一样，不仔细听甚至都会错过。
桑慈心想，岂有此理，难不成还要她主动说什么吗？
她继续瞪他：“我再问你！”
谢稹玉忽然领悟到什么，他看着桑慈，呼吸都停滞了。
少年的声音还有些青涩的沙哑，他低声说：“我想，你……愿意吗？”
很轻很轻的声音，就在桑慈耳边。
她别开脸，脸很红，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
谢稹玉一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当她不愿意，心里失落。
也是，他还配不上她。
他重新垂下眼睛，平静下来。
桑慈却忽然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站起来，抱着书离开了他房间。
“今天我要回自己房间写作业！”
说完，门就被她关上了。
谢稹玉怔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就算他血液里再燥热，都没能抹去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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