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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意很差。
神俞一直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老板娘才姗姗来迟。
从神俞手里接过丢失的手机，老板娘包了一袋苹果给她，连连道谢。
神俞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老板娘也很辛苦，她独自一人抚养着女儿，就靠着便利店微薄的收益生活。
所以神俞有空就会过来帮忙，薪资多少都无所谓，而老板娘也从没少给过。
离开便利店的时候，神俞很有些伤感，她回头看去，老板娘已经将便利店的门关上了。
看着黑漆漆没有开灯的便利店，她感觉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今天天气不好，明明是正午时分，天却雾蒙蒙的，看不见太阳。
神俞一路走回小区，门卫大爷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的岗位，透过窗户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躺在摇椅上。
她习惯地打着招呼：“李大爷，您吃饭了吗？”
“阿俞回来啦。”
门卫室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摇椅嘎吱嘎吱的响动。
“没吃呢，我正好饿了，呵呵。”
李大爷的声音听起来阴冷沙哑。
“你是个好孩子，能不能帮我把门口的饭拿进来？”
“当然可以。”
神俞笑了。
门卫室门口放着一碗白米饭，上头笔直插着一双红木筷子，连一颗咸菜都没有，是素米饭。
这是人供奉香火时才会摆的米饭。
神俞却毫不避讳地端起那碗米饭，推开门走进门卫室，将碗放在了那张积了一层厚灰的桌上。
同时放上去的，还有一个苹果。
门卫室的李大爷，有儿女但却孤苦伶仃，是每家每户每年都自发凑了一点钱给他，请他来当门卫，才能讨口饭吃。
他一天只吃两顿饭，一顿白饭，一顿炒冷饭。
他一天24小时都住在小小的门卫室里。
直到有一天，门卫室里传来臭味，大家才知道，原来李大爷那点微薄的工资也被儿女要了去。
原本门卫室已经空了许久了，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李大爷的一天。
神俞是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叮当，叮当——”
兜里的铃铛发出刺耳的轰鸣。
神俞带上了门卫室的门，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我先回家去啦，李大爷，您慢用。”
门卫室里摇椅嘎吱嘎吱，上面却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阿俞，下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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