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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点头:“在G-09的审讯室。
你穿着黑色作战服,手里拿着电击棒,问我能不能‘关掉别人的痛苦’。”
“我说,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带你离开。”
“我说……我不想关掉任何人,我只想让他们被听见。”
Echo笑了:“我当时觉得你傻得可爱。”
“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也许全世界都需要一点这样的傻气。”
陆程文插话:“可我们也差点毁了它。
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救每一个能救的人,如果不是你宁愿自己崩溃也不愿切断任何一段声音……今天我们看到的,或许就是一个彻底‘优化’过的冷漠世界。”
陈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像我小时候那样,明明哭得撕心裂肺,却没人相信那是真的。”
这句话落下时,海风忽然停了。
紧接着,整座岛屿的银蓝花同时绽放,花瓣如潮水般翻涌,散发出柔和的荧光。
远处海平面出现一艘渔船,船上站着一位老渔民,正对着小岛挥手。
他不懂这里的秘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带回了一个消息:最近几个月,附近海域的鲸鱼频繁靠近岸边,不停发出低频鸣叫,像是在呼唤什么。
“它们也在回应。”
陆程文轻声道。
“也许早就开始了。”
Echo站起身,走向海边,“人类忘了怎么倾听,但自然一直记得。”
当晚,陈默拿起了吉他。
这次,他的手指不再颤抖。
调音虽依旧不准,但当他拨动琴弦,唱出第一个音符时,整个岛屿陷入了奇异的宁静。
他唱的是一首全新的歌,歌词简单到近乎幼稚:
>“我在这里,你不孤单,
>风会送去我的答案,
>花会记住你的悲欢,
>只要你还愿意呐喊……”
歌声飘向大海,穿透云层,顺着地球磁场传播至每一个共情节点。
在孟买、纽约、开罗、布宜诺斯艾利斯……凡是曾听过他名字的地方,人们莫名抬头望天,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而在北极圈内一处极光观测站,科学家们震惊地发现,当晚的极光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波纹结构,竟与这首歌的声谱完全吻合。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第二天清晨,全球十三个主要城市的地下水监测系统同时捕捉到一种奇特震动频率??它不属于地震,也不是人为爆破,而是一种类似心跳的律动,持续整整七分钟,恰好对应陈默昨晚演唱的时长。
陆程文将数据整合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不是音乐。
这是地球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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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春天,回声学院迎来第一届毕业典礼。
台下坐着八十名学生,年龄从十六岁到三十四岁不等。
他们中有前战地记者、自闭症康复者、被解救的实验体、甚至包括两名曾效力于“新纪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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