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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诱饵，用来掩盖真正的心脏??一座建在冯?卡门陨石坑下的量子通信阵列，代号‘伊卡洛斯’。
我在父亲的老档案里找到一张草图，上面标注着一句话：‘当凤凰第三次展翅时，光将从暗面升起。
’”
车内陷入沉默。
高远缓缓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所以你回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我是回来找你。”
她说，“只有你能理解这种感觉??活在一个由谎言编织的身份里，每天醒来都要问自己：我是谁？我做过的事，是我的选择，还是程序设定的结果？”
高远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那你现在相信什么？”
“我相信疼痛。”
她声音很轻，“那天在基地，当我听到朗姆说出‘Vermouth-0’的时候，我的大脑像被撕裂了一样。
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记忆的碎片在冲撞，仿佛有另一个我在呐喊。
我梦见了一个女人，穿着白大褂，抱着婴儿哭泣……她说‘对不起，孩子，你本不该存在’。
那是艾莲娜博士……也是我的创造者，或许……也算母亲。”
高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花田惠未跪在维生舱前的画面，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自己”
，写下日记的女孩，渴望看海的梦想。
“我们都曾是容器。”
他说，“但现在不是了。”
“可他们还在造新的。”
贝尔摩德递给他一枚微型存储卡，“这是从冰岛站恢复的数据片段。
里面有一段音频记录，时间戳显示是三个月前录制的。
你要听吗？”
高远接过卡，插入车载读取器。
扬声器响起一阵杂音，随后是一个苍老、冰冷、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
>“W-13号胚胎激活成功。
基因匹配度99.7%。
意识模板准备就绪，等待上传。
>这一次，我们将重塑首相之女的形象。
让她在公众视野中成长，接受精英教育，建立社会信任链。
十年后，她将成为内阁最年轻的国务大臣，并推动《数字永生法案》立法进程。
>涅?计划，永不终止。”
声音落下，车内死寂。
高远的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炸毁的只是表层网络，真正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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