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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后，姜绾明显感觉到自己捏着傅晟衍的手微微蜷缩了下。
她愣怔了下，不敢置信地垂头看向自己的手。
可惜，终究失望了。
就好像她刚才的感受是幻觉一样，此刻傅晟衍的手一动不动，
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姜绾再度抬头看向傅晟衍时，已经泪流满面。
明明说过不会再跟傅晟衍有任何瓜葛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见他躺在这里，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姜绾觉得自己很矛盾，很矫情。
可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就想傅晟衍能够醒来。
“傅晟衍，不闹了好不好？”
“你醒过来啊，只要你能够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
姜绾的声音颤抖。
像是易碎的玻璃，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似的。
说完这句话，姜绾再也受不了，埋在傅晟衍的肩膀哭了起来。
她甚至在想，以后孩子生下来，如果问她爸爸去哪儿了。
她应该怎么回答。
虽然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但此刻却毫无预兆地从她的脑子里跳了出来。
她更加确信，她不想傅晟衍死。
更加不想傅晟衍因为自己而死。
她不想一辈子活在后悔和自责里，她甚至想到，最后傅晟衍给自己做的那顿饭，她甚至都没有夸一句好吃。
人可能在失去后才会后悔。
姜绾的哭声在深夜的医疗室里有些刺耳，低声的啜泣最后变成崩溃大哭。
可忽然，她似乎听到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别哭了。”
姜绾一顿，哭声暂停，愣愣地抬头朝着傅晟衍看过去，就看见原本闭着眼睛的傅晟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睁开。
虽然他整张脸看上去依旧惨白，但唇边浮现出的一丝笑意却给他添了些生气。
“傅，傅晟衍？”
姜绾愣怔地叫了他一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小模样瞧着有些么懵懂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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