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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握住男孩的手，认真地说：“当然可以。
而且你知道吗？怕黑的人，往往心里最亮。”
男孩眼睛一下子亮了，咧嘴笑了，蹦跳着跑回母亲身边。
那一刻，林小雨感到胸口一阵温热。
她低头一看，口袋里的碎晶体竟微微发烫，光芒透过布料渗出，映在地上，形成一圈小小的光晕。
她终于懂了陈野的最后一句话。
**“我在你们问的时候活着。”
**
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出内心的困惑，他就从未真正离去。
深夜，林小雨回到旅馆房间。
她打开笔记本，翻到空白页，提笔写下：
>**第八条：改变始于一个问题，成于千万次回应。
**
>**第九条：不要等待救世主，你就是别人的光。
**
>**第十条：当我们不再羞于袒露脆弱，才是真正强大的开始。
**
写完，她合上本子，走到窗前。
远处，真实之馆的屋顶亮起了新的霓虹灯牌，八个大字缓缓浮现：
>**“你问我答，共此长明。”
**
风起了，卷起几片残雪，掠过城市上空。
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更多的晶体正在苏醒??藏在孤儿院枕头下、监狱牢房墙壁缝隙、山区教室的粉笔盒里、养老院老人的手纹中……
它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下一个敢于提问的孩子。
几天后，西南山区那所老学校迎来了一场特别的课堂。
火塘燃得正旺，孩子们围坐一圈。
老教师清了清嗓子，翻开一本破旧的课本，却没讲课，而是问道：
“今天，我不想教答案。
我想听听你们，有什么问题一直憋在心里，却不敢说出口？”
许久，一个小女孩怯生生举手：“我想问……爸爸在外面有了别人，妈妈每天都哭，可她不说，我也不敢问。
我是不是不该知道这些？”
老人沉默片刻，轻轻抱住她：“你能问出来，说明你爱他们。
爱不是装作看不见，而是愿意一起面对。”
另一个男孩低声说：“我成绩不好，老师说我拖累班级……我真的那么差吗？”
“你不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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