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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浩然正气的这个效果，只能针对准圣，洪荒准圣一共才几个，孔子想要做的事情，显然是和这个效果没有关係。
排除这个可能，再加上杨宣对孔子的了解，这个答案可以说是跃然纸上。
沉默了许久之后，杨宣嘆了一口气。
“孔夫子，人力有时穷，纵然身为准圣，也並非全能，孔夫子若要助洪荒眾生开智，大可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这太慢了！”
孔子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愈发坚定。
“我见不得洪荒眾生因愚昧无知，断送自己的未来，哪怕只是凡人短暂的人生，也应当由他们自己决定，而非受他人蛊惑！”
话音落下，孔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杨宣知晓，孔子这是有了决定，再怎么劝都没有用。
只是一想到这么做的结果，杨宣便忍不住眉头紧皱，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机缘，可不会出现第二次。
但转念一想，杨宣便又释然，如果孔子知道可以这么做，却畏惧不前，那就不是孔子，不是儒教教主。
想明白这些之后，杨宣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遵循本心便好，孔夫子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哈哈哈，还是杨先生懂我！”
孔子大笑声，飞到天穹之上，爆发出骇人的气息，然后……
在洪荒所有大能震惊的目光中，孔子主动散去成道之机，散去准圣法力，就连刚刚斩出的善尸，都在隨风消散。
他的境界就像当初提升的时候一样，开始飞快下降，从准圣，到大罗金仙，再到太乙金仙，最后跌到金仙。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孔子的修为重归最初那般。
但孔子丝毫没有任何留恋，更没有半点心疼，他的眼中倒映著洪荒万千生灵的倒影，微微一笑：
“孔丘成道之日，共得才气一石，现分洪荒眾生七斗，再分杨先生两斗，眾学生一斗，助洪荒眾生开智。”
“自此以后，洪荒眾生皆可勘破虚妄，不受他人蛊惑，皆可读书自渡，修养浩然正气！”
轰隆隆——！
隨著孔子的话音落下，金色雷霆划开苍穹，响彻整个洪荒东方，惊醒亿亿万生灵。
数之不尽的才气从孔子身上逸散开来，其中七成縹緲如烟，化作浩然正气，分散到洪荒东方亿亿万生灵身上，以开眾生灵智。
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就算他愿意捨弃一切，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准圣，无法涵盖整个洪荒，极限也只能覆盖洪荒东方，这是最优解。
另外一成才气，落入下方的儒家学生身上，助长他们的悟性。
但子夏这些学生却並未因此而感到欣喜，他们看向空中的气息几近於无的孔子，神色复杂，口中低声念道：
“老师……”
他们如何看不出，孔子这是在做什么，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与此同时，孔子身上最后两成才气，如同浓雾般衝进杨宣灵台，化作浩然正气，增长他的悟性，温养灵台当中的善念种子。
咔嚓——！
只是瞬息间，早就凝聚完成，但却一直没有动静的善念种子，突然裂开，一连出现七道裂缝这才停下来。
杨宣有预感，只要再来两道裂缝，就能斩出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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