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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王朝更替、正邪轮回……皆为此环所缚。
你要做的,不是推翻旧神,也不是建立新律,而是让这个闭环出现第一个真正的‘意外’。”
“如何做?”
“杀一个不该死的人。”
它说,“让他死后重生,且重生之后,不再是原来的他。”
无名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是想让我制造悖论?”
“正是。”
那存在淡漠道,“唯有悖论能撕裂规则。
当‘不可能’成为现实,天道自会动摇根基。”
无名不再多言,抬手一召,九剑齐鸣。
他选中了“溺道”
??黑水真人的佩剑,传说能引动人心底最深的执念化为实体。
下一瞬,他踏步而出,穿行于时空裂隙之间,最终落在一座荒废城池之上。
这里曾是南疆重镇云阳,十年前因一场莫名瘟疫一夜灭城,连尸体都被焚成焦土。
朝廷封锁消息,百姓讳莫如深,唯有一口枯井仍矗立中央,井壁刻满诡异符文。
这口井,便是当年他亲手封印的“伪命之源”
??一种能篡改生死簿记录的禁忌术法残留。
他站在井边,将“溺道”
插入地面。
刹那间,大地开裂,无数冤魂哀嚎着冲出地底,围绕他盘旋不止。
这些全是当年枉死者,魂魄未散,却被强行禁锢于此,成为维持命轮稳定的祭品。
“你们想活吗?”
他低声问。
众魂静默。
良久,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想回家……娘还在等我吃饭……”
无名闭目,手中“溺道”
缓缓拔出,剑身上浮现一名七八岁女童的身影,穿着破旧红裙,脖颈有勒痕??她是这场瘟疫的第一个死者,也是唯一一个死于谋杀而非疫病之人。
因为她撞见了某位高官之子炼制尸蛊。
“你本不该死。”
无名说。
“可我已经死了十年。”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鬼差说我命格已销,无法还阳。”
“那我就为你写一个新的命格。”
无名睁开眼,以剑为笔,以魂为墨,在虚空中划下七道逆纹,“从此以后,你的出生时辰往后推一日,父母姓名更换,籍贯迁至北境寒州。
你从未到过云阳,也未曾染疫……你是战乱遗孤,被游方道士所救,习得驱邪之术,今将重返人间,斩尽天下不公。”
每说一句,小女孩的身影便清晰一分。
待最后一字出口,她竟真的呼吸起来,胸口起伏,眼中有了光。
但她看着无名,忽然摇头:“我不记得你说的话了……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要去北方,找一把断掉的铜铃。”
无名点头:“记忆可以遗忘,命运却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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