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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历从斑斓的石阶上俯身听他继续编故事，发间的雪垂落白泥地中。
池历想一句一句哄他，但又想顺着等他说完。
“然后，我说我要高原反应了。
就像现在这样赖到在他怀里。”
宿天水伸手勾住池历的脖子，又松手环住池历的腰，埋在他身前，声音闷闷碎碎的，模糊得有些可爱，“不准走。”
池历摸了摸宿天水的头：“不会走。”
宿天水还是猜了出来，他们太了解彼此的神情了，池历抱他过来。
“这是你心里我和你的故事吗。”
池历问。
“是书里。”
宿天水仰头，向前踩了个台阶，又垫脚吻在了池历唇边，“走了也行。”
池历低声笑了下，重重的亲了回去，长驱直入毫无阻拦地唇息交互。
宿天水唇被亲的艳红起来，水润润的，眼睛都泛起了雾，腿都有些软了。
“怎么个也行法。”
池历垂眸，瞳孔颜色很深，四周还在落雪，他声音低低沉沉，带有着占有欲，“没有我也行吗？”
没等宿天水回，池历的吻又落了下来，如疾风暴雨深情缠绵着。
“不是……”
宿天水差点喘不过气来，手抓着池历的衣角，小声抱怨，“都湿了。”
十一月末，立冬已过，但算起来又还算是秋季末，雪虽小，但落在人体温上依然会留下绵湿的痕迹，羽绒的外层布留下了水迹。
衣服湿了。
但这话总带有歧义，池历眸色一暗，低声问：“高反吗？头疼吗？”
宿天水摇头。
更深的亲吻落了下来。
“岁岁。”
他说，“每一次我都会回来的。”
“哪怕过程很难，但我会回来。”
池历许诺道。
“以后不会好久不见了。”
“只会岁岁年年常相见。”
池历心想，要是夜晚他能够不睡就好了，那样一生会比旁人久很多很多，一天能多看宿天水许久。
池历是个彻底的恋爱脑，丢失的记忆捡回来被视若珍宝，在夜晚的反复抛光记忆的过程里，他好像爱上了宿天水两次，一次是十六岁的惊天一眼，一次是回忆的念念深深中。
于是他开始真切地认为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爱宿天水，没有别的事情比爱人更重要。
他的使命是要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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