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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啊，人的念头是瞬息万变的。”
nbsp;nbsp;nbsp;nbsp;“当年的杀人凶手，如今成为了业界有名的摄影师，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么？”
nbsp;nbsp;nbsp;nbsp;凶手这两个字似乎刺痛了马休明。
nbsp;nbsp;nbsp;nbsp;“什么凶手！
我说了，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不是京都，这是苏城的郊区，四周没有人，要是你今天从这里掉下去了，四周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掉下去的……柳小姐，我给你一个面子，你现在下来，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但是要是你还要逼我，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眼里的那种凶光完全暴露出来，整个人看着都充满了骇人的凶气。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看到马休明如此吓人的气势，早就已经腿软了，可惜站在马休明面前的事柳柳。
nbsp;nbsp;nbsp;nbsp;“哦？”
柳柳只是淡淡地疑问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怎么，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nbsp;nbsp;nbsp;nbsp;“将我推下去么？”
nbsp;nbsp;nbsp;nbsp;她一语点破了马休明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马休明呼吸一窒，看着柳柳平静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慌起来。
nbsp;nbsp;nbsp;nbsp;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nbsp;nbsp;nbsp;nbsp;他反反复复地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
nbsp;nbsp;nbsp;nbsp;很快，他便也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柳小姐说笑了，你身份尊贵，又是名人，如果在同样的地方被掉下去，我可难辞其咎。”
nbsp;nbsp;nbsp;nbsp;“而且，同样的意外又怎么会发生两次呢？”
nbsp;nbsp;nbsp;nbsp;“对么？”
nbsp;nbsp;nbsp;nbsp;他此刻头脑清醒了点，说着模棱两可而又滴水不漏的话。
nbsp;nbsp;nbsp;nbsp;可前后的表情反差，使他看起来十分神经质，像个精神病人，而不像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艺术家。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是自愿的呢？”
nbsp;nbsp;nbsp;nbsp;柳柳问。
nbsp;nbsp;nbsp;nbsp;“什么？”
马休明以为自己听错了。
nbsp;nbsp;nbsp;nbsp;“我说，如果我是自愿跳下去的呢？”
nbsp;nbsp;nbsp;nbsp;“你也能像当年给罗冬那样，给我拍下我坠落的照片么？”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马休明呼吸急促起来。
nbsp;nbsp;nbsp;nbsp;“开什么玩笑，你快下来，不要做傻事！”
nbsp;nbsp;nbsp;nbsp;可是话是这么说，他的眼睛却陡然因为兴奋而蒙上了一层有些浑浊的亮色。
nbsp;nbsp;nbsp;nbsp;双手双脚定在远处，半点没有要拉柳柳下来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我在来之前，已经写下了遗书。”
nbsp;nbsp;nbsp;nbsp;“而且也已经和驺吾分手了。”
nbsp;nbsp;nbsp;nbsp;“该办的读者见面会也办了。”
nbsp;nbsp;nbsp;nbsp;“身前事已经了结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上，没有罗冬，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今天喊你来到这里，只是想对这个世界作最后的告别。”
nbsp;nbsp;nbsp;nbsp;“我希望，你能像当年记录罗冬一样记录我。”
nbsp;nbsp;nbsp;nbsp;她用那种无所谓的、平静的声音，说着自己的死亡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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