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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小白旁边，伸出手又是一阵乱揉，强行将小白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小白面无表情地任江知鹤将他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揉乱。
起初，他对江知鹤这种疯癫的行为还表示抗议，后来逐渐麻木，发展至今只能任其玩弄。
白羡山每次杀人之前，格外喜欢欣赏将死之人的表情。
他们脸上的恐惧，会令他浑身的血液沸腾。
看久了，白羡山就从将死之人的脸上看懂了一个词，叫心死如灰。
可他只是懂了这个词，但并不理解心死如灰是什么感觉。
如今他来到江知鹤身边，倒也理解了半分。
江知鹤见小白的注意力过来了，问道：“看什么呢？”
小白藏起自己真实的情绪，像小朋友一样鼓起脸，有些不开心道：“江姐姐，我好羡慕他们。”
“羡慕什么？”
小白说道：“我看见褚井哥哥他们拿着剑练功真的好帅，我还看见有个姐姐在空中飞了起来，他们好厉害。
江姐姐，我也想跟你们一起修仙。”
原本小白也只是为了不让江知鹤发现异常，随口一说。
让他想不到的是，江知鹤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了不少，他觉得江知鹤抬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力度有发生了改变。
江知鹤不对劲。
听到小白的话后，江知鹤心底“咯噔”
一下。
完了完了，要来了吗？
难道白羡山注定要参加内门选拔，走上魔头这条路吗？
啊啊啊。
江知鹤静静地看着小白的眼睛。
大概是男孩还未张开的缘故，男孩的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稚气，但仔细一看，五官和江知鹤梦境中的黑化后白羡山一一对应起来了。
江知鹤默默撤回搭在小白身上的手，她围着练武场暴走了半圈之后，才做好心理建设回到小白身边。
她口不择言道:“修仙不好玩的，千万不要被表面的风光所迷惑，修仙比你想象的苦得多，真的，姐姐是过来人，你要相信我。”
小白有些无语：“……”
杂活都是我帮你做，没见得你有多苦。
江知鹤拍拍小白肩膀，道：“咱家只出一个修仙的就够了，你还是弃仙从文吧，学文前景也是不错的，我今晚就教你写字，怎么样。”
小白失落地拍开江知鹤的手，气道：“不怎么样，我就要练剑。”
江知鹤：“……”
为了孩子健康的身心发展，江知鹤决定孩子想体验的东西，还是让体验一下好了。
体验完就死心了。
练武场某个角落，小白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树枝，疑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江知鹤挥挥手上的木剑，道：“是你的剑啊，我为你准备的。”
小白伸着树枝：“……”
“不要。”
小白将用树枝指了指江知鹤手上的剑，道，“我要你手中的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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