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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继续道，“可你复的究竟是谁的仇？是你族人？还是你自己？若真为族人，为何不去救那些仍被困在冥狱边缘的残魂？若为自己，那你与天界又有何区别？同样是被仇恨奴役的傀儡！”
“闭嘴！”
黑影咆哮，却动作迟缓下来。
“我可以帮你。”
江凡伸出手，“不是作为江凡，也不是作为天戈，而是作为……一个愿意打破轮回的人。
我不求你原谅我夺舍，只求你相信??这一战，不只是为了我，也不只是为了你，是为了所有被天界踩在脚下的蝼蚁！”
虚空寂静。
良久，黑影缓缓后退，锁链重新缠绕其身。
“我不信你。”
他说，“但我愿意……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话音落下，黑影消散，化作一缕青烟，融入江凡元神之中。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的灵泉骤然平静。
金光收敛，水面如镜。
突然，江凡睁开了眼睛。
不是天戈之躯的眼睛，而是他原本残破肉身的眼眸??此刻竟在涅?池水的滋养下缓缓睁开！
众人骇然。
只见那具本应化作飞灰的肉身，正在灵泉中缓缓重组。
断裂的骨骼生长如藤蔓攀爬，破碎的经脉如春溪汇流，丹田处一点紫芒亮起，宛如新生星辰。
“他……真的复活了？”
江山一品楼主颤声问道。
林清羽望着泉水中的身影，眼中泛起泪光：“不止是复活……他是借涅?之力，完成了‘逆命归源’。”
所谓逆命归源，乃是传说中唯有上古大能才可施展的秘术??以他人之躯为跳板，借外力返本还元，重铸己身。
此术千难万险，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江凡做到了。
七日后，江凡走出灵泉，赤足踏地，浑身蒸腾着金色雾气。
他的容貌恢复如初，眉宇间多了一分沧桑与威严，气息内敛，却让人不敢直视。
他抬头望天，轻声道：“我回来了。”
消息传开，举世震动。
共御盟各派纷纷前来道贺，修罗残部更是集体跪拜，称其为“破天之主”
。
彼岸书院宣布与江凡缔结永久盟约，天机阁则送来一枚预兆卦象??“星陨于野，龙腾于渊，天门将倾”
。
唯有江凡不动声色。
他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未出手。
果然，就在他回归第三日，天空忽现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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